顧籬給霍恩施送完手機後,回到酒店房間好像是剛坐在床邊看了眼小傢伙,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就看到紀行遠一臉不開心的守在門外。
看到紀行遠,顧籬真的挺訝異的。
訝異他怎麼就能找了過來。
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顧籬訝異,紀行遠是一臉不開心的推門進來,往她身上蹭。
紀行遠此時的氣場有點壓迫感,顧籬不知怎麼的有點怕,下意識的往後退。
紀行遠則步步緊逼著繼續蹭,直至把顧籬給逼到了牆角里。
顧籬無路可退了,紀行遠是整個身子貼在了她的身子上,微微低著頭看著她,眼神可委屈可委屈了。紀行遠一向的臭德行,愛裝委屈:「籬籬,我剛剛開車過來,看到你跟霍三了。」
紀行遠跟她靠的太近,呼出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讓顧籬很不爽。
仰著臉,顧籬瞪他:「那又怎樣?」
「我很不開心啊。」紀行遠真是太能裝委屈了,撅著嘴巴跟小孩子一樣,「籬籬啊,我看到他碰你的鼻子了。」說著,紀行遠伸手在顧籬鼻尖上摸了一下。
如他所料,剛碰到,手就被顧籬打掉了,瞪著他告訴他說別對她動手動腳的。
紀行遠抿抿嘴,開始一本正經起來:「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霍三也是個王八蛋不是嗎?你們結婚以來,他一直冷漠你。在你懷孕的時候,要跟你離婚,你懷孕期間,他更是沒盡過一天做丈夫跟爸爸的責任,他這麼混,你為什麼就不恨他,偏偏對他還能溫柔的笑?我看見你剛才對他笑了,笑的還好溫柔的。」
紀行遠一本正經說的這段話,語氣是特別特別的平靜。
語氣很平靜,卻字字都在讓顧籬難受。提醒著她,她曾經是有多麼的不幸。
「籬籬啊,我真的比霍恩施要差勁很多很多嗎?我真的就不可饒恕嗎?」紀行遠看著她,又開始不死心的拿手摸她的臉。
顧籬不怎麼喜歡化妝,臉上好像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
她的臉很滑很滑的,摸上去手感特棒。
摸著顧籬的臉,紀行遠湊過去,開始吻她。
吻得很溫柔很溫柔的。
不過吻的溫柔,他抱著顧籬的手勁可不溫柔,顧籬想要掙扎卻根本掙扎不了。
紀行遠吻著她,開始抱起她往桌子上放。
「你放開我。別犯渾。」顧籬很生氣很生氣。
紀行遠好像沒聽見,繼續吻她。
紀行遠吻的雖然溫柔,但是吻了好一會兒,顧籬只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他吸的酸酸澀澀的。
在紀行遠騰出手解她的衣服時,顧籬一慌張,是摸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在了紀行遠的腦門上。
砸完,紀行遠腦門上瞬間出了血。
砸完,花瓶掉在地上,咣當一聲,摔得粉碎。
花瓶掉地的咣當聲可響了,顧籬如夢初醒,嚇一跳,看紀行遠:「對不起。」
得有多恨多討厭啊,才能下手這麼狠。紀行遠摸摸腦門上的血,退後好幾步,開始笑:「籬籬啊,你還真就這麼討厭我呀。」
「對不起。」自知下手重了,顧籬賠禮道歉,很慌很亂,嘴唇都在打顫,「現在去醫院吧。」
紀行遠沒搭她的話,只是問她:「你知道我現在心裡也在汩汩冒血嗎?」長吁口氣,紀行遠繼續笑,「籬籬,你真行。」
房間裡燈挺亮的,燈光打在紀行遠臉上,照的他的臉蒼白蒼白的。
「哎,如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該有多好啊。那我就不用偶爾被噩夢驚醒,夢到有個姑娘在我跟她說分手的時候蹲下身嗷嚎大哭的樣子,哭的讓我心焦,難受又後悔的,悔的腸子都青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費盡心思的想著該怎麼討好她挽回她。更不用在她受委屈的時候,比她還要難受難過跟委屈了。」紀行遠輕嘆氣,「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應該還是那個灑脫快樂的紀行遠。讓我矯情下,如果有下輩子,千萬別讓我遇到你了。這輩子栽你手裡了,夠可憐了我。」
紀行遠說完,轉身拉開門走了。
顧籬站在原地,看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心也開始絞痛絞痛的。
等紀行遠的腳步聲聽不到了,顧籬只覺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