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誤歸結到別人身上,遠比承認自己做錯事情,要容易的多。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段瑜之摘去飄落到衣服上的綠葉,開始在心中重新定義他與阿蘅的關係。
不管他最初靠近阿蘅是出於何種原因,在後來的相處之中,他亦是付出過真心。
阿蘅若是在他面前耍些小脾氣,即便是任性了些,他也是可以原諒的。
哪怕她口口聲聲說著要疏遠絕交,段瑜之覺得自己都可以忍耐。
可如果她是因為外人才生出那般的心思,甚至還想要用拿捏他不經意間的失誤來說事的話。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不止是阿蘅,他也是有脾氣的。
段瑜之抬腳朝著隔壁院子走去,心中還在想著阿蘅的事情。
都是那場風寒惹的禍。
若是阿蘅沒有感染風寒,也沒有性命之危,他也就不會為了躲避阿蘅,始終都不曾探望阿蘅。
那麼她還會是從前的模樣。
始終跟隨在他身後,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見的模樣。
……
溫桓是自己騎馬來的,他在半路上剛好遇見了謝淮寧,兩人便就此同行。
進了園中,他們的位置又恰好是安排在一起的。
在先生說明聚會開始之前,溫桓就同謝淮寧在桌邊吃茶閒話,順便等著不與他一道前來的阿蘅。
誰知茶喝了不少,他與謝淮寧正聊的興起,就看見元應問與方如玉兩人攜手而來。
兩人臉色微紅,行走間的速度也是慢慢悠悠的。
溫桓自人群之中看向他們的身後,始終不見阿蘅的身影。
等他們兩人走到身邊,溫桓問方如玉「你和應問還真是有緣,都趕在一個時間過來了,只是怎的不見阿蘅?」
自元應問定親後,他在一眾好友面前都特地求過了。
若是有機會,務必要在他未來娘子面前給他說說好話。
不說好話,說幾句祝福的話,讓他們能夠拉近些關係也是可以的。
好友的請求,自是可以應允。
溫桓便是心中焦急,也還記得在問話之前,特地幫好友一把。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兩人都不是只顧自己,就不管他人的人。
所以阿蘅十之是主動同他們分開的。
爾後方如玉所說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
方如玉看了眼溫桓身側的謝淮寧「我和阿蘅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元……應問和謝家的小公子……」
溫桓臉色有些怪異。
他同謝淮寧閒聊之時,不曾聽他說過謝淮安也會過來。
轉念一想,他也沒有特地提及阿蘅會來的消息,再加上他也不曾問過,謝淮寧沒有說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謝淮寧顯然更為驚訝。
他雖是謝淮安的兄長,當自上次失蹤之事以後,謝淮安便一直被禁足家中,只有謝老爺親自帶他出門的時候,他才能離開自個兒的小院。
在方如玉說話之前,謝淮寧都沒有得到謝淮安的禁足被解除的消息。
難不成他又是偷溜出來的?
謝淮寧想到方如玉所說的話,便問元應問「淮安他和你一起,你們是半路上遇見的嗎?」
元應問摸著下巴,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說到這個,我還有話想要問你呢?」
他是在臨出門的時候,被謝老爺找上的,說是請他幫忙將謝淮安帶到書院的聚會上。
「謝淮安不是你弟弟麼?怎麼不是你帶他來聚會,反倒是讓謝伯父找到我們家去了?」
說實話,他在瞧見謝老爺的時候,嚇得直哆嗦,生怕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引得人家找上門來了。
謝淮寧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更是猜不透謝老爺為什麼會突然整上這麼一出。
他拉著溫桓,想要溫桓幫他分析分析問題。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這個當局者看不透自家父親的做法,說不定作為旁觀者的溫桓就能一目了然呢!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溫桓隨口丟下一句「說不定是謝伯父突發奇想,恰好那時你已經出門去了,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