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門外華章和玉藻前,兩人無聊地畫圈圈磨爪子,時間在一聲一聲刺耳的咯吱聲中過去,身後的門還沒有動靜,兩人不期然地對視一秒,便又哼了一聲,各自嫌棄地把頭偏向一邊。
&一刻鐘過去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玉藻前煩躁地甩著八條尾巴,踱著八字步,偏頭,見華章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眼睛一眯,忽然了悟,叫道:「臥槽,這兩狗男男不會在裡面……這種地方也能硬起來,妾身簡直望塵莫及啊!」
華章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拖長聲音,諷刺道:「嘖嘖,你的確望塵莫及,因為……你硬不起來!」
&玉藻前忽的一個轉身,不等華章反應過來,一爪子把他按在地上,上下其手,聲音溫柔似水,不懷好意地調笑道:「公子,妾身……什麼聲音?怎麼地震了?」
地面劇烈的晃動,並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從地下傳來,華章看著還壓在他身上的玉藻前,兩腿一蹬,把人給踢了出去,然後就地一滾,身形一閃,撞開石門,急聲叫道:「少爺,少爺,地震了……呸,呸……咳咳……白大人,你們怎麼還抱在一起啊?就算殉情,也要先找副棺材啊……」
白乙看都沒看一眼絮絮叨叨的華章,只是攬著李遠之的腰,把人護在懷裡,眼睛盯著腳下的地面,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李遠之轉頭,對已經兵荒馬亂的華章招手,示意他過來,華章不猶豫,蹭蹭兩下,爬到李遠之的肩膀上,抬頭,驚奇的「咦」了一聲,說道:「少爺,那邊的桌子怎麼沒了?剛才還在的啊!」
李遠之眼皮一跳,抬眼望去,對面原本放案桌的地上留了一灘血,隨著地面的晃動,那灘血仿佛有自我意識一般,開始緩慢的沿著牆壁蜿蜒攀升,不出半分鐘,便占滿了四周的牆壁。
&是什麼鬼東西?」地面還在晃動,華章驚恐地揪著李遠之的衣服,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很快他又發現一個問題,玉藻前還在外面,但石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上了。
不等華章糾結,便聽到李遠之輕呼了一聲,眼睛盯著牆壁上的血液,說道:「金剛經!」
此刻,石室四周牆壁上的血液蜿蜒流動靜止之後,正是梵文體的金剛經,這讓李遠之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忙轉頭,看向身邊的白乙,擔心地問道:「白乙,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白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搖頭道:「我沒事!」
李遠之暗暗呼出一口氣,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眉頭擰成小山川,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石室如今的樣子正是他年前夢裡第一次見到孤樺地方,不過此刻,卻少了那副朱漆紅棺。
腳下的地面還在晃動,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石板下破土而出,雖然有白乙在身邊,但李遠之還是緊張的冒了一頭冷汗,剛想動一動僵硬的肩膀,卻見華章突然從肩頭倒栽下去。
&章!」李遠之來不及細想,忙伸手撈住華章,拎著的他的尾巴,把他翻了個身,一看,卻見華章除了那雙滴溜溜轉動的眼睛之外,整個身體已經僵硬成標本,「怎麼回事?」
白乙偏頭看了一眼華章,解釋道:「他沒事,不過妖力被牆壁上的金剛經壓制了而已。」
&李遠之把華章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事之後,才放心,接下脖子上的圍巾,準備把華章裹起來。
白乙低頭,看著李遠之動作,眼角的餘光掃過他放在腳邊的那塊黑色牌位,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抬腳把那塊牌位給踢了出去。
牌位順著力度,飛向對面本來放案桌的地方,咔噠一聲,牌位原地轉了三圈,定住,白乙動作太突然,李遠之反應過來,剛想撲過去把牌位搶回來,卻被白乙一把抓住,拉進懷裡,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是你的牌位!」李遠之面色焦急,想要掙脫白乙。
白乙哼了一聲,面色不愉,說道:「我就在你身邊,你還要牌位幹什麼!」
李遠之聞言,轉頭看向白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抓著白乙的手,說:「你不要離開我。」
&白乙應了一聲,話音剛落下,便抱著李遠之轉了一個身,退到石室的角落裡,面色冰冷,低聲道:「來了!」
李遠之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