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說過。
在他所經歷的那個副本里,同樣每天都需要考試。
只有考試通過,晚上才能夠安全就寢。
在林淮的考試過程中,也遇到了這種類型的題目,看似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實則可能是在給自己下套。
那麼這兩道題,她該如何回答呢?
姜諾抬起頭,掃視了考場一圈。
眼神卻在監考員處定格了。
那監考員正在盯著她。
監考員的黑框眼鏡鏡片上的血跡還未被擦乾。
她胸前還掛著標有「監考員」的黑色字牌,上面滿是血跡,看起來有新有舊。
在接觸到姜諾的目光之後,她才慢慢將視線移開。
像是在找尋著什麼。
姜諾又看了一眼隔著一排坐位的鄰桌。
那是一個面色慘白的男人,他坐在位置上,沒有手臂。
他身前的衣服上,同樣沾著血跡。
那也是剛才那名遲到男的血。
沒有手臂?
這要怎麼做題?
姜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雙眼放空在前方。
仔細看的話,視線範圍內的同考場考生,似乎都沒有在看著自己的試卷。
這是為什麼?
沒有規則,姜諾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她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考場上非常安靜。
這讓她想起來剛到達北山學校外時的靜謐清晨。
當時她的注意力全都被這裡是否是一個副本所吸引。
只依稀還記得幾個考生的對話:
「上一個監考員可真好吃啊」
「更喜歡和我們相親相愛的同學互相幫助的感覺真好啊。」
「不知道誰能拿到最好的成績呢?」
找不到准考證的馬尾女生被強制要求去做監考員。
其他考生的幸災樂禍
這些都讓姜諾可以確定,監考員並不是什麼好的工作。
再看向前方那名不停地在考場上尋找著什麼的監考員。
姜諾認為身為監考員,也許是必須要滿足什麼條件才能全身而退。
不過,她在找什麼呢?
姜諾繼續觀察著前方的監考員。
監考員此時的目光正在盯著一個方向。
她雖面無表情,可是卻雙眼突然睜大,嘴角也不自覺地抽動了起來。
她在笑。
姜諾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了自己右前方的考生。
他正在低著頭認真做題,但從她的這個方位看去,那考生正在翻看著腿上的什麼東西。
他在作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姜諾只見監考員突然沖了過去!
她一把擒住了那名考生的脖頸。
只一隻手便將他高高舉起。
「這位同學,你作弊了。」
監考員裂開嘴角笑了起來。
考場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被舉起的考生已經漲紅了臉。
「主人,他是人類。」
寧海珠在一旁提醒道。
「嗯,我記得。」
她記得那個位置,剛才那個考生並沒有站起來去進食人類。
「是他後面的考生,
將答案傳給了他。」
寧海珠說道。
後面的考生?
姜諾看向自己右邊的鄰桌,那是一個披著頭髮的女生。
她的桌面上果然空無一物,沒有試卷。
她的試卷在前方考生身下的地面上掉落著。
女生抬起頭,也看向姜諾,她臉上滿是惡毒神色:
「我是在幫助他呢,
他不會做題,我是在幫助他呢
我是在幫助他呢」
長發女生不停地解釋著,她的聲音淹沒在周圍的笑聲中。
「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