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娜拎著書包過來,御靈芝眉頭微皺。
這個時間,夏家的早餐應該還沒有結束才對。所以,娜娜又和什麼人鬧矛盾了麼。
「靈芝哥,走吧,我請你吃包子。」夏娜老遠就沖御靈芝揮手,邊往這邊跑邊說,「什麼牛奶啊麵包啊的,我吃不慣,還不如大餡兒包子好吃!」
御靈芝笑了笑,打開車門道:「走吧,王記。」這麼久來,娜娜確實越來越依賴他了,可若是總這麼與父親乃至姐妹頂撞下去,似乎有些過了。
「我跟你說啊,昨兒晚上……」
一句話尚未說完,夏娜就感到耳垂一陣刺痛,隨即珏瑟的聲音就在腦海中響起:「別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混蛋啊,一個小小的耳墜子,而且還是被人從老窩裡趕出來的喪家之犬,不,喪家之墜,竟然敢命令她?怕你才有鬼呢!
輕哼一聲,夏娜再次開口:「靈芝哥,我跟你說,昨兒晚上有個……」
這一次,她乾脆連嘴都張不開了。腦海中迴蕩著珏瑟的聲音:「雖然我靈力失去了大半,但控制一個毫無根基的小丫頭還是做得到的,你該不會想到大街上去跳脫衣舞吧?」
「我……靠!」夏娜的臉徹底綠了,她是豬腦子吧,這哪兒是找了個隱形幫手,這根本就是給自己找了個主子啊。
「娜娜?」御靈芝疑惑的問了一聲。
「沒,沒事……」夏娜搖頭,乾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我昨晚似乎忘記做作業了。」
忘記做作業?忘記做作業會擺出一副興奮又激動的表情嗎?對於夏娜的說辭,御靈芝一個字都不信。
那麼,從來都不曾對他有半點隱瞞的娜娜,如今在掩飾些什麼?
一時間,車內陷入了尷尬的靜默,連王記包子鋪也被一閃而過。
下了車,目送御靈芝離開,夏娜才陰沉著臉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事是需要瞞著靈芝哥的,從小到大,他一直照顧我護著我,比我那些親人更像親人。」
「但我無法信任他。」相較於夏娜的冷淡,珏瑟的語氣顯得相當平靜,「陰間的事情關乎整個華夏命脈,決不能輕易相信無關之人。」
「無關之人?靈芝哥不是無關之人,至少對我來說不是。況且,如果你真的要找到你說的莫聆夜和洪錦他們,只憑藉我一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靈芝哥他法力深厚,又早已有了捕妖證,為人也沉穩睿智,有他幫忙只會事半功倍。」
對此,珏瑟只是呵呵了一聲。
呵呵你妹啊!夏娜狠狠的磨了磨牙,甩開步子進了教室。
……
「所以,你覺得你不需要上實踐課,就沒有做作業?」實踐課老師指著手中空白的筆記本怒視夏娜,「夏娜夏小姐,我覺得我對你足夠寬容了,你體質有限不能進行實踐操作,所以我在給別人布置實踐作業的時候特殊照顧你,讓你在紙上寫下操作步驟,給你一次紙上談兵的機會,你這是在故意挑釁我身為老師的尊嚴嗎?!」
夏娜搖頭,用絕對無辜的眼神望著實踐課老師,語氣裡帶著十二分委屈的說:「老師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實踐課對我沒有用,教我修煉法力這種事情也是白費您的力氣,所以不想增加您的工作壓力而已。你看,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不能修煉法力,所以我沒有法力,誰也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我不做作業,也就節省了你批改作業的時間和精力,對不對?」
抱歉啊,沒辦法讓你拿著我的作業對大家說「舉個例子,沒有實踐經驗,這種想當然的紙上談兵終究只能是空談」了。
不是夏娜非要腦補這些並沒有發生的畫面,只是她一不小心聽到了這位老師是如何信誓旦旦要為昨天被她打臉的那位理論課老師討回公道的話而已。
真是的,想給人個下馬威,多少人你挑不得,非要跟我較勁幹嘛,難道我長了一張欠踹的臉麼。
「強詞奪理,不學無術,自暴自棄,自甘墮落……你給我到走廊里罰站去!」
夏娜聳聳肩,迎著眾同學的目光坦然走到了走廊里靠牆站著。
這丫頭的處境跟小夜當初有點像啊,總是會莫名其妙就招人怨念呢。不過,小夜樹敵再多,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難道這丫頭一個朋友都沒有?珏瑟不解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