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娜也不想在別人家的地頭上這麼強硬。
可是,有一個能對自己女兒使用腦電波共享儀的親生父親,她覺得父愛如山這個詞兒並不太準確,尤其是用在大家族中。雖然司傑那小子說易尹討好毆洲本部的人是為了增強易陽的血脈,可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目的?萬一毆洲許下的好處不止這一點,易尹真的心動了,對易陽使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怎麼辦?
所以,她還是先去親眼見見易陽本人再說,如果易陽真的平安無事,再讓她如何向易尹賠禮道歉都可以。
「……到了這裡就是他們這一輩的住處了,易陽作為老么,應該不會住正中間吧。」
所以,她是應該進最左邊的還是最右邊的?
莫染一一掃過這片區域,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夏娜深吸了一口氣。
「易——陽——你住哪兒——給我吱個聲啊——」
這肺活量,估計能一口氣把五人座的氣墊船吹滿吧。
易陽還在屋裡等司傑回話呢,冷不停聽見外面這一聲吆喝,頓時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屏住了呼吸想再聽一次。
夏娜不負他所望的再次開口:「你要是不能動彈——好歹給我弄出點動靜啊——」
真是她!
一時間,易陽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有一大堆想要說的話想要吐的槽想要發的火堆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該選哪一樣。為避免夏娜再喊,他趕緊拉開門沖外面喊道:「我在這裡,別嚷嚷了。」她到底怎麼來的,難道是通過陰間的轉送?這丫頭是傻了嗎,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吆喝,就不怕被別人抓到。
見易陽說話聲音底氣很足,應該沒受什麼傷,夏娜這才鬆了口氣,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跑來了?」易陽臉拉的老長,絲毫沒有見到好友的興奮感。
「來給你拜個晚年,不行?」夏娜挑挑眉,「這還沒過元宵節呢。」
拜年?易陽信她才怪,看看門外無人,立刻讓夏娜和莫染進來,然後轉身把門鎖上,這才沉著臉道:「司傑是怎麼跟你說的?」就知道那小子不靠譜,該不會是在她跟前挑撥了什麼話吧。
「他出於一個好基友對自己另一個好基友的關心,特別鄭重的找上了我,痛哭流涕的跪在我腳邊陳述著他對這個好基友的重視和掛念,求我大發慈悲去解救他的好基友。為了這個,他寧可豁出去短壽二百五十年也心甘情願……」
「夏娜!」易陽咬牙。
眼見易陽是真的要發飆了,夏娜只好停下自己的表演,呵呵笑道:「別那麼激動嘛,看你心情不好,說個笑話調節下氣氛。」
易陽已經不想和夏娜交流了,直接轉向莫染:「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染一攤手:「司傑給她打的電話,我不清楚。」看看夏娜不高興的小臉,他補充一句,「我想,事情大概跟她說的差不多吧。」大概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以前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恩,領悟精神。
「……可以請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嗎?你在院子裡大呼小叫的,估計早就驚動了我父親了。」易陽無力的說。
「還用驚動什麼啊,我就是正兒八經的上門拜訪的,他當然知道我來了。本來是該先去拜見他的,但出於對好友的關心,我覺得我應該先來問候問候你。」夏娜笑嘻嘻的說著,眼見易陽又要發飆,趕忙接著說,「好好好,不說廢話了,咱們進入正題。唉……果然失去自由的人會心理扭曲啊,這才幾天時間,好好的狼都快變瘋狗了,你以前哪有這麼容易發飆。」
易陽的回答是掰碎了手裡的茶杯。
「總結一下,就是你們老家的某些人對咱們華夏的陰間特別感興趣,所以很想通過我去那邊觀光旅遊一番,順便再談幾個招商引資的項目,對吧?」
瞧瞧這說話的藝術,一個「你們」,一個「咱們」,四個字就將人物關係和陣營關係給劃分清楚了。
「明知道他們找你的目的不純,你還送上門來?」易陽沒好氣的瞪了夏娜一眼,雖然知道夏娜是不放心他,但還是忍不住要生氣。
「他們就算目的不純,還能綁架我是怎麼的?」夏娜白了易陽一眼,「他們要是打算綁架我的家人,那我別的忙也幫不上,只能先幫他們把夏家的臥室圖,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