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奕沒再看她,轉而看向溫頌,示意她跟上。
溫頌抬腿,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暗沉的雲暖,祈禱她不要再把這事算到自己身上。
回到禪院,沈明奕認真打量著她,問道,「可有受傷?」
「沒有,雲小姐叫我去只是磨墨。」
溫頌神色坦然,沒有撒謊的樣子,沈明奕心裡鬆了些。
「以後不必理會她,除了我以外,不用理會任何人。」
「好。」
「每次都說好,每次都不聽。」
沈明奕緊皺眉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絕對聽。」
溫頌打濕手帕為他淨手,溫聲保證,卻無半點說服力。
沈明奕一臉懷疑的看著她,顯然不相信。
溫頌笑了一下,「少爺要忙正事,我怎好給少爺添麻煩,不如順了雲小姐的意,都輕鬆一些。」
雲暖從小嬌生慣養,本性嬌縱跋扈,眼下頂多懲罰一下自己,還鬧不出人命,她好好受著,比反抗要來的輕鬆。
沈明奕很不滿她的話,鄭重地看她,「我再說一次,除了我的話,其餘所有人的話都不用聽,出了事,我會護著你。」
「嗯嗯。」
她回答的漫不經心。
心裡所想和面上不符,溫頌沒在這件事和他爭論,笑盈盈點頭應下。
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護著誰,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沈明奕自然察覺到她心口不一,心底發堵,不想看到她這幅不真誠的模樣,甩袖離去。
溫頌不明所以,呼喚他好久,他都沒理,反而越走越快。
真是莫名其妙!
溫頌鬱悶的踢了下門框。
原來男子的情緒也像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傍晚時分,沈明奕才回來。
溫頌也不過問他去了哪裡,因為這也不是她能問的。
沈明奕有心不想理她,溫頌也不和他說話,兩人彆扭地沉默著。
剛擺上飯菜,還沒動筷,外面就傳來了雲暖的聲音。
沈明奕臉色一沉,瞬間升起怒意。
沒等發作,雲暖就趕緊表明來意。
「王妃的丫鬟到我院裡,說王妃不見了,阿奕哥哥能不能派人找一找?」
她不想管,更不想讓沈明奕知道,可奈何那個丫鬟哭的她實在鬧心,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動靜不小,自己要是真不管,傳出去也不好聽。
沈明奕眼裡閃過擔憂,厲聲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就是,我也不知道啊...」
雲暖被他嚇到,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把那個丫鬟找來。」
沈明奕音量拔高,語氣很兇。
雲暖看他如此反應,撅起嘴巴,不滿地嘟囔起來。
如香拖著病重的身子,用力跪在沈明奕面前,哭的鼻涕橫流,一個勁兒求他找王妃。
她光哭,也不說緣由,沈明奕逐漸不耐煩,溫頌趕忙開口,「別哭了,你快快說清楚。」
如香暗自白她一眼,趕忙收斂眼淚,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出原因。
今日王妃突然說想王爺,拿著近些日子拖著病體抄寫的經文去後山燒給他。
柳青姿心情不好,久久不願回來休息,山風冷颼颼,如香怕她冷,於是回來為她拿披風,等回去時卻沒了人影。
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考慮到近幾日柳青姿心情低落,怕出事,這才求雲暖尋人。
耐著性子聽完,沈明奕臉色陰沉,他思考一番,沒聲張出去,準備親自去尋她。
溫頌見狀趕忙跟上。
一個剛喪夫的年輕貌美的王妃,此時失蹤,被外面人知曉,怕是會傳成耐不住寂寞想要逃跑,到時候柳青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寺廟香客雖多,可去後山的人卻很少,雜草叢生,道路崎嶇不平,因前幾天的小雨,石頭上長滿青苔,不慎就會摔跤,又臨近懸崖,確實是個尋死的好去處。
溫頌的腿腳還是有些不舒服,跟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