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找一位像你這樣年紀的小姐……」
「哎呦——找小姐,你早說嘛!」服務員笑逐顏開,眉飛色舞地發嗲:「不過我不是幹這個的,你要找小姐,去問問她們吧。」她縴手一指,將任放的目光投向七八個正在坐檯前說笑彩發白肉的碳水化合物。
任放不明白她的態度為何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大轉折。錯誤的理解使他感嘆女性權利的提高,找女的就受此禮遇。他一臉懵懂,踉踉蹌蹌地來到那些充其量只能算是雌性動物的身側。
「咳!請問……」任放還沒講完,一個雖然濃妝艷抹卻仍掩不住幼小年齡的女咳抖著胖嘟嘟的腮肉,嬌聲問:「嗨,這麼漂亮的玫瑰是送給我的吧,小帥哥?」其實他們管誰都叫帥哥,只要對方有錢又會直立行走。
任放憨憨地說不是,又怕得罪她,便補充了一個傻笑以示安慰,引得周圍七八個小姐都浪聲大笑起來。
一個瘦高個問他,小子你很面生,是第一次來吧?任放說是,我是來……
那女人打斷他說,我知道你是來找小姐的。任放說你都知道啦,那就好辦了。她大概有這麼高……
那女人又打斷他說,小姐這兒還不有的是,保證能把你伺候舒坦了,幹嗎非找同一個人?任放焦急說,真的真的,我找她真的有事。
一個留著火紅色毛寸髮型的女孩提議說,行啊,不過你得請我們喝杯酒。所有的雞全都一起打鳴叫好,儘管她們是母雞。
任放沒辦法,只得給她們一人點了一杯加冰塊和櫻桃或桔瓣的「黑夜天使」。女人們像是約好了似的,並不急於喝,在傳遞了任放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的細微眼神後,紛紛反要他喝進去。任放面色急紅說我不會喝酒,真的!不信問我媽。
女人們笑得更厲害,說我們上哪兒去找你媽,你頭一次來,一回生二回熟,你要找的小姐也是我們的朋友,以後咱就也是朋友了。既然大家這麼投緣,你給不給姐兒幾個面子吧?
任放百口莫辯,憑他的淺薄道行休想在口舌上占到半分便宜,只得硬著頭皮喝下第一杯。他第一次喝沒經驗,不知用吸管,把冰塊生吞後卡在喉嚨中央,進退兩難,一時喘不過氣來,疼得嗷嗷直叫。小姐們毫不留情地放肆狂笑,淚水四濺,說你太有樂了,姐妹們誰這麼好福氣認識你了?你丫是演員吧?
她們以各種無賴藉口和牽強理由,誘逼任放喝了五杯,喝得他頭頂冒氣滿嘴噴火,仍不住地逗他:看不出你瘦瘦的還真是海量啊,再喝一杯,咱們就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在哪兒。
任放捂住喉嚨,臉上出現了屎的顏色。小姐們見勢不妙,忙示意男侍應生把他送進洗手間。任放在裡面一陣狂嘔,酒氣翻滾著腥腐味道,發散出一股濃郁的惡臭。他跌跌撞撞地返回廳里,想拿起東西就走,這次任憑那些鳥類怎樣軟磨硬泡,都不再理會了。
猛然有人撥開雞群,用拳頭重重地抵在他胸口,將他掀倒在地。任放本就失了平衡,倒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頭,只是腳下好像沒路可走了。四五個二十出頭的魁偉青年圍著他,領頭的漢子蹲下來提起他的衣領,問你不付錢就想走人啊?
任放醉醺醺地解釋:「我……我……的酒錢都已經付……付了、了!」
那漢子不容分辨地說:「你一共要了八位小姐出台,陪你又聊天又喝酒,最少不得一人兩百?你付費了嗎?」
任放一陣慍怒,他再蠢也知道這是宰人,借著酒勁吼道:「你這分明是敲詐!」
漢子指著他:「你敢在這兒賴帳,兄弟們伺候他!」那群打手不由分說,一擁而上。那盒生日蛋糕頓時在盒子裡就被踩得稀爛,仿佛孩子還未出世就胎死腹中。蠟燭也七零八落地滾了一地。最後,那捧鮮艷欲滴的玫瑰,變成了紛紅飄零的碎片,凌亂淒迷地散落。
任放突然湧上一股劇烈的悲怒,作為一個老實人的底限神經被徹底觸動了。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狂吼著跳起來,一拳擊在一個打手的左臉上。這一老拳能把村里最倔的耕馿揍流產,那打手的臉比馿嫩,立即走形,左臉上的肌肉都去支援右臉了。
然兒他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眾人群起而攻之,拳腳棍棒相加,酒瓶和桌椅一起朝他身上招呼。任放武功再高也對抗不了整個武林,疼得呲牙裂嘴,來回翻滾,護著腦
第四節女朋友的生日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