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些冷幽默的話。
---
自己說了這麼多,面前的男人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神也不在他身上。
許志心裡有點沒底。
這次的機會難得,提前一個月的聯繫,中間又各種找關係,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和商滕見面的機會。
他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手,又鬆開:「我們這次的新產品研發算是走在這個行業的前端,雖然外在風險可能看起來很大,但我們整個團體對這次的產品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商總同意投資,資金這方面上來了,我可以給您最大的回報。」
男人細長如玉的手指,握著餐刀手柄,慢條斯理的將面前的牛排切開,肌紅蛋白在瓷白色的盤中,有幾分顯眼。
不安在心裡擴大,安靜持續了很長時間。
在許志以為自己沒機會的時候,男人卻點頭同意了。
意外的,很好說話。
和他的長相氣質不太相符。
原本以為他會提出很多無禮的要求,譬如盈利他要拿幾成。研發成果,歸他公司所有。
商滕手按著杯托,貼著桌面,輕晃了幾下。
在幽暗燈光映照之下,一時分不清是酒還是血。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距離他不過一條走廊的餐桌。
林斯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岑鳶笑的很開心。
真好啊。
商滕笑了一下,端著酒杯,仰頭飲盡。
吃完飯以後,林斯年又帶著岑鳶去逛了下夜市。
這一天下來,岑鳶其實很累了,但看林斯年正
在興頭上,她也不忍心掃了他的興,只能強撐著,陪他繼續逛。
他開車送她回來,車停在路邊,他一直送進了小區門口。
「姐姐晚安。」
岑鳶笑了下:「你也晚安。」
這幾天的天氣都還可以,晚上能看見月亮,帶了點朦朧的光亮。
林斯年站在那裡,目送著岑鳶進了電梯,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可能是月光也有偏愛吧,有些沒被照顧到的暗處,總有陰鬱滋生。
商滕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從白天抽到晚上,等岑鳶回來。
然後看到了和她一起回來的林斯年。
江言舟接到電話過來,商滕已經喝了挺多了,深邃的眼底顯了幾分醉意。
領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扯開的,虛虛的搭垂在胸前,手肘撐著桌面,輕晃著手裡的酒杯。
被酒精浸染到有些泛紅的眼尾,卷至小臂處的襯衣袖口,甚至能看見一路延伸到手背的筋脈血管,上面的針眼還沒完全恢復。
許是這副樣子過於誘惑了點,身邊圍著好幾個搭訕的女人。
江言舟走過去,禮貌的將她們打發走:「不好意思,我朋友已婚。」
聽到他的話,她們頓時覺得掃興,紛紛離開了。
江言舟掃了眼他手邊的酒瓶子,種類雜,洋的啤的都有,還真是不要命的喝法啊。
他屈指敲了幾下大理石桌面,把商滕的注意力引回來:「我這要是再來晚點,你估計能被她們分走吃了。」
商滕抬眸看他,眼裡有失落,搖了搖頭:「不是。」
江言舟疑惑:「什麼不是?」
可能是嫌酒杯局限了他的發揮,商滕索性直接拿著酒瓶子,對著瓶吹。
喝的急,大部分都灑出來了,沿著他修長的脖頸流進領口,白色的襯衣,染上一抹淡紅色。
江言舟把他手裡的酒瓶搶走:「別喝了。」
他只是搖頭:「不是。」
不是她。
她以前都會勸他少喝點酒的,可是為什麼現在不管他了呢。
他問江言舟:「你說,她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江言舟皺眉:「誰?岑鳶?」
他喝的人事不省的,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但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里的名字。
岑鳶。
岑鳶。
「你幫我給她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