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皇帝有五個子女,長子李垚在李元當年登基後病逝,但許多人說,他是被李元下令毒殺。
剩下三個兒子,次子貞王李信,性子剛烈。
三子庸王李真,膽子最小,當年害怕被李元父子毒殺,嚎哭不休。
還有一女病逝。
幼子不知名,當初宣德帝和武皇雙雙被下毒後,孝敬皇帝令楊略帶著侍妾所出的幼子潛逃出長安,一路去了南周。
剛開始還有人為李信和李真說話,漸漸的,為他們說話的那些人就消失了。
從此後,兩座王府門前別說是羅雀,連老鼠都不屑於路過。
有人說這兩個孝敬皇帝的子嗣被皇帝給養廢了。
但還有一個幼子呢?
有心人發現鏡台的好手那些年頻繁南下,偶爾會少幾個人歸來。
說明楊略還活著,那個孩子也還活著。
鄭遠東悄然出了貞王府,東轉西轉,換了官服後,再度回到皇城。
「鄭侍郎!」
前方,周遵拱手。
「周侍郎!」
鄭遠東拱手,微笑,「周侍郎還不知吧!」
「最近老夫忙著清理文書,可是有事?」
最近中書省大掃除,周遵帶著人整理文書,忙的不可開交。
「鏡台的消息到了兵部,令婿楊玄領陳州軍滅了潭州馭虎部,三大部如今僅存一個孱弱的鎮南部……」
子泰果然了得……周遵微笑,「只是僥倖罷了。」
「哦!」鄭遠東笑道:「若說僥倖,令婿順手還擊潰了潭州北遼萬餘精銳。」
周遵:「……」
皇帝說的謹慎再謹慎,別主動出擊。雖說這話在後面不廢而廢,可好歹你給點尊重啊!
這齣手就搞出這等大動靜,你讓皇帝怎麼想?
但,老夫怎地那麼高興呢?
周遵歡喜,叫來隨從,「去打聽消息!」
回過頭,周遵對幕僚常牧嘆道:「豎子不知天高地厚,貿然得罪皇帝作甚?」
郎君的嘴角微微翹起,分明就是心中歡喜,卻故作不悅……常牧微笑,「不得罪皇帝,姑爺如何能在北疆節節高升?」
「高升高升,長安不許,他如何高升?」周遵笑道。
「姑爺滅了馭虎部,又擊潰潭州北遼軍,這份功績可碾壓無數。升遷,水到渠成之事。」
周氏的女婿居功升遷,誰要阻攔,那麼大家先做過一場。以後等你的人想升遷,周氏出手,理直氣壯!
隨從急匆匆的跑去打聽了,回來後興奮的道:「郎君,外面都開始傳了,都說姑爺用兵如神,那個什麼馭虎部的可汗人稱奸猾,卻被姑爺耍的團團轉。還有那個北遼大將,大敗吐血……」
「哪來的消息?」常牧問道。
「兵部,還有右武衛大將軍魏忠。魏大將軍和同僚正說著此事,說姑爺用兵了得。」
「好!」
消息確定,周遵吩咐道,「回家告知阿耶。」
「阿郎怕是已經得了消息。」
「只管去!」常牧笑道:「有你的好處。」
對於老人而言,這等好消息多聽幾遍,多些人奉承才舒坦啊!
周勤微笑道:「阿寧才將產子,想來也掛念家中,派人去看看。順帶問問,那孩子取了什麼名。」
常牧笑道:「老夫敢打賭,姑爺絕不會選阿郎給的那些名。」
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除非是親爹或是親祖父插手取名,否則換了誰都不好使。
賦予自己孩子名字,這種滋味難以言喻。
周遵含笑,「老夫不管,且等他們回了長安,自己和阿耶打官司。」
「周侍郎!」
「王尚書!」
王豆羅正好路過,笑著拱手。
「對了,剛聽聞北疆大捷,提氣啊!」
「客氣了。」周遵笑道。
等王豆羅走後,常牧說道:「當初王氏本有機會留下姑爺,最後卻棄之如敝履,用舉薦進國子監還了姑爺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