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也是倒楣催的。」
寧雅韻的悠悠嘆息聲中,數騎正在朝北方遠去。
到了江州時,吳榮去求見赫連通。
「見過大王。」
不過是數月,赫連通看著比在家中多了幾分神,也清瘦了些。
「此行可還順遂?」
請雲山出手震懾楊玄,這是赫連通的主意。
「敗了。」吳榮神色平靜。
「老夫知曉了。」赫連通淡淡的道。
吳榮說道:「楊玄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很是溫和。」赫連通說道。
「如此就好。」
出了州廨,吳榮對富恆說道:「赫連通在撒謊。」
富恆乾咳一聲,「回雲山吧!」
吳榮說道:「江州備戰的氣息頗濃,看來,下一戰不遠了。若是勝了還好,敗了,雲山堪憂。」
「楊玄沒事不會得罪方外,否則以後他難得安寧。」隨行的弟子自傲的道。
「赫連通乃是大遼名將,如今麾下兵強將雲集,此戰,最次也是個平手。」
「對!」
州廨中,幕僚陳德笑道:「那楊玄可不溫和,雲山此次算是被大王給引入了局中。」
赫連通看著地圖,說道:「大遼面臨著生死危機,這等時候別說是方外,乞丐都從了軍。雲山好手頗多,若是集結起來,可刺殺,可哨探消息,堪稱利器。」
「可這幾個看著頗為沮喪。」
「寧雅韻的實力,深不可測啊!」赫連通丟下這個問題,「漸漸深秋了,多派斥候。只需度過這個深秋,長安那邊便會集結大軍,來年,會獵北疆。」
「如今上下都知曉到了危急關頭,少了懈怠。」
「如此就好。對了,大長公主那邊如何?」
對把自己請出來的長陵,赫連通總是多幾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
「大長公主執掌朝政頗為得力,更是把陛下教導的頗為出色。」
「可惜了。」
赫連通說的可惜陳德知曉。
「老夫也覺著可惜了。」
若長陵是男兒,赫連峰駕崩,她就能順利繼任,大遼國勢也不至於如此。
「老夫說的可惜不是指男兒身,而是,可惜了先帝。」
「先帝?」
「前日寧興送來了一批兵器,頗為犀利,老夫問了隨行的工部官員,才知曉先帝在時,親自布置了許多手段。工部如今在打造投石機,只是打的沒有北疆那邊的遠。還有弩車,也在嘗試中.先帝,其實不差。可惜了。」
陳德默然良久,「若大長公主是男兒,那次夜宴,也難逃一劫。」
赫連峰猜忌太子,太子乾脆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把他的兒孫全數幹掉。
長陵若是皇子,也難逃一死。
反而因女兒身為赫連峰留下了一絲血脈。
「這都是命啊!」
赫連通嘆息。想到當年皇室父子相殘,兄弟相殘,以至於大遼國祚搖搖欲墜,兩人不勝唏噓。
「大王!」
一個官員進來,「他們到位了。」
赫連通點頭,「好!」
陳德看著地圖「楊玄最喜親力親為,三州剛拿到手,年底之前他必然會去巡查撫慰,大王此次謀劃妙,若是能成,死中求活之局啊!」
赫連通眯著眼,「老夫一直蟄伏在家中,甚至修了個水池垂釣,到了江州,老夫也是無事不出動,外界怕是覺著老夫保守吧?」
「是!」
陳德笑道:「外面不少人說大王是」
「是什麼?」
「烏梢蛇,懶洋洋的。」
赫連通莞爾,「上次老夫遭遇楊玄,果斷退卻,想來,他也認為老夫穩健吧
」
「大王用兵不見煙火氣,驟然一擊,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三州那邊的嚮導看好了,他說的那條道要多走幾次,熟悉了才好設伏。」
「是!」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