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禁軍游騎在遠方眺望著韓城。
「還在!」
將領很滿意的說道:
「北疆軍依舊在圍著韓城,告知汴京,葉州無恙!」
遠方,北疆軍游騎的馬蹄聲震動大地。
「是!」
十餘騎遠去!
將領看了一眼撲來的對手,冷冷的道:「這只是開始,撤!」
……
第三日。
南周的氣候和北疆差異很大。
在北疆,此刻的凌晨不冷不熱,空氣也不干不燥。
而在這裡,不但熱,而且有些潮濕。
阿梁身上長了些疙瘩,李玄檢查後,讓他不可抓撓,就去尋了寧雅韻。
「水土不服。」老帥鍋檢查了一番,見秦王目光狐疑,就不滿的道:「老夫的醫術在玄學能排前三。」
「那第四是誰?」
第一自然是自家婆娘。
「咳咳!」
寧雅韻把阿梁的衣裳拉下來,「玄學就三人學醫。」
……
隨軍的藥材不少,寧雅韻弄了些去調配藥膏,秦王也要了幾味藥。
早上,秦王親自出手做了一道肉粥,合著藥材一起熬煮,最奇葩的是……
「你放土作甚?」寧雅韻不解的道。
秦王把裝著北疆土的布袋收好,說道:「所謂水土不服,用這個有奇效。」
「哪來的方子?」寧雅韻嗤之以鼻。
「神授!」
南方多大米,北人不習慣吃,也不喜歡吃。
阿梁蹲在陶罐邊上,看著父親用勺子攪動著罐子裡的肉粥,吸吸鼻子,「好香呀!」
肉粥里加了薑片,還有幾根肉骨頭,熬煮的粘稠後,秦王撒了一把青色的蔥花。
香味一下就沖了起來。
頓時,周圍都是咽口水的聲音。
「好吃!」
阿梁喝著肉粥,讚不絕口。
吃完早飯,秦王對來請示今日戰事的裴儉等人說道。
「這做飯與攻伐也有共通之處,做飯,火候很重要。征戰也是如此。孤讓守軍緩了兩日,這兩日想來讓守軍很是篤定。今日,該大火收汁了!」
大軍隨即出動。
城頭,鄧成一改前幾日的惶然,澹澹的道:「老夫看,至少能堅守半個月。」
半個月,汴京的援軍爬也該爬到了。
這條老狗!
副將看了他一眼。
嗚嗚嗚!
北疆軍來了,在城下列陣。
旗幟林立,在晨風中招展。
「敢死營!」
「在!」
「屠裳!」
「在!」
「一鼓作氣,破城!」
「領命!」
一波石彈飛了上去。
接著是密密麻麻的弩箭。
最後是……
「好多人!」
城頭的守軍愕然看著密密麻麻衝來的北疆軍.
除去敢死營之外,北疆軍的悍卒也來了。
「這是……」鄧成問道:「這是總攻嗎?」
一支弩箭從他的身側掠過,身後傳來了慘叫聲。鄧成不禁縮縮脖子,彎腰駝背。
「是。」陳麥深吸一口氣,「戒備!」
可攻防戰一開始,北疆軍就給了守軍和前兩日截然不同的壓力。
只是一刻鐘,城頭就被多處突破。
「這便是你的能守住?」鄧成破口大罵,「賤狗奴!」
陳麥慘笑道:「我不是秦王的對手……」
一個時辰後,一面大旗在城頭高高飄揚。
「老夫願降!」
葉州知州鄧成跪在州廨外,雙手捧著刺史的官印。
而陳麥卻躺在城頭的血泊中,一雙眼眸中沒有恐懼,平靜的看著蒼穹。
大乾十六年四月中旬,北疆軍破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