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白浪次日便在西安城內閒逛,手裡的錢倒是還能讓他在這幾天裡大吃大喝——只要別喝酒,光是吃那沒問題的。令狐沖這時候已經將積攢的錢花完了,這貨就盯著各路好酒喝——白浪曉得這乃是牛嚼牡丹,他就不信令狐沖能有成為酒仙的資質。
令狐沖胡鬧,岳不群倒也不去管他,光顧著跟城內秀才拉關係等放榜了,誰還有空管自家徒弟。放榜之日人山人海,白浪端坐於客棧前廳也不去看——這種熱心事情有令狐沖以及之後陸續來的陸大有他們去管,沒看見岳不群也養不住氣了自個兒跑去看榜了麼。
沒有人敲鑼打鼓來報喜拿賞錢,白浪也覺得自己寫的八股恐怕根本難以中舉——這年頭早已經是只看第一篇八股文定去留,他稀里嘩啦這樣一頓寫,回頭想想搞不好離題萬里,多半是評卷不喜將他給落了。白浪無所謂,反正這世界要出人頭地的辦法多了,嘉靖朝的外面可不太平——俺答一個倭寇一個,都是壯士出頭的機會啊。
大不了出師投軍去,他馬芳能從一個被俺答掠走養馬的馬奴逃回大明之後靠打仗勇猛成了太師,白浪白少保又哪裡做不到?區區舉人,當真不算什麼——也就是這第一次來考,岳不群還有想法,多考幾次落榜之後這位掌門也該死心了他就是個武林中人。
果不其然,岳掌門進來的時候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然而白浪能察覺他真的很失望,好在第一次他還抱著期待,三年後能再來一次。白浪看他的樣子也曉得自己必然也沒有中舉,倒也是好事否則的話這個上下可就亂啦。白浪要是做了岳掌門的科場前輩,那倒是有趣了。
好在秀才功名也算是夠了,如今武林之中他們二位已經算得上難得的讀書人,有身份的那種。五嶽劍派里就這二位是秀才,衡山那幫傢伙跟恆山尼姑群都沒啥可說的,嵩山那群也沒有秀才,只有個把童生,泰山派那幫道士同樣不算正途——但是今上好道,說不定能出頭。
既然不曾中舉,那大家就打道回府,回了華山那幾位去西安的弟子還在說西安城多好多好,華陰縣肯定不能比啊,其他留山上的弟子十分羨慕。岳不群一口氣不順,所以回了華山沒多久之後就下山訪友行俠仗義去了,聽說是要去五嶽劍派除嵩山之外的其他山頭拜拜山,這一次帶上了寧中則跟令狐沖岳靈珊。
山上嘛以白浪為尊,他也不怎麼管,最多也就是督促他們做了功課便罷了。他自己都還要練功呢,有時候還得下山晃悠,滿足下自己的「俠義之心」。這年頭到處是賊,平民百姓性命來得快去的也快,便是這華陰縣內就有來往的獨行大盜隔三差五犯個案子。
偷盜、搶劫乃至於殺人都有,一年下來殺人怎麼地也有個二三十人。白浪下山就是專為這等大盜,他如今耳聰目明身手靈便,這輕功倒也能拿出來一觀,他武學智慧高超見多識廣,隨便套路下就是一套不錯的輕功,身形瀟灑是肯定不如盜帥了,但是速度與變幻上尤有過之。
岳不群確實經常下山行俠仗義,這等獨行的毛賊自然也是重點打擊對象,當然更多的君子劍名頭是來自於華山掌門當中人的時候來的。白浪現在就盯住了一個飛賊,「稀鬆平常的輕功,這傢伙是來採花的淫賊吧?」眼看著這飛賊在屋頂上跑著跑著一拐彎就往人家家裡去了。
這家人家白浪記得很清楚,家裡雖然沒女兒,但是他家媳婦長得還算水靈。「禽獸!」白浪罵了一句,腳下直接便是一動凌空而下猶如一頭大鷹,雖然平日裡不曾練過鷹爪,但是白浪何等武功,一爪抓下圓轉如意,仿佛在鷹爪力上浸淫數十年一般。
沒等那賊鑽入人家房子,半空中便被一隻手抓住後脖子。白浪手爪一收,咔嗒一聲骨頭碎裂聲,這淫賊當即了帳——不了不行了,不了這後半輩子也肯定是高位截癱。白浪將此人往地上一摜,之後全然不顧就這麼跑了。
「下次遇見田伯光,一定要將此人好好炮製!這等人最是人渣,手底下的好人家女兒性命多了去了。」白浪曉得自家雖然也強搶民女,但是絕不是那等採花淫賊。只是如今要是田伯光就出現的話,白浪想了想弄不好會是一場相對艱苦的戰鬥。
還是能調用的力量不足,依靠自己的武學智慧來破田伯光的武功,那也得試試看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心靈」沒那麼強大,換成
第七章 果然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