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任官之時還沒搞明白自己是去幹啥的——以他能考中進士的智商都沒弄明白他這個官職為啥能幹這種事情,大明朝的事情很多是沒法深究的。五品郎中既然擔負起這個責任,那首先可不就是拉拔自家老鄉——華山派的得謀個出身唄。
當官是沒戲了,但是可以在衙門裡搞個吏的身份嘛,也算是個出身不是麼?身上也有官皮的,跑去嵩山派吆五喝六他嵩山派敢放個烏拉屁麼?當心白浪直接說你嵩山派意圖謀反,直接拉錦衣衛跟本地巡撫知府調兵破了你個嵩山派,男子抄斬女子發教坊司。
嵩山派應該慶幸,這一次的重點其實是白蓮教以及白蓮教下屬各個單位,包括日月神教這種渣渣。因為這次俺答入侵很是下了嘉靖不少臉面,最後時刻雖然白浪不斷追擊,但是在棄子戰術下俺答其實還算是相對從容撤離了大明境內的。
朝廷顏面丟了,那得找回來,而這一次不止一位封疆上奏引俺答入侵的乃是白蓮教中人,因此白浪這位武功超等的新科進士就被授了這個官——一開始是刑部搶人,而禮部大佬出面打了一架贏了,我大明文官打架那是尋常。
雖然大傢伙也不知道禮部為啥能插一腳,禮部說是因為白浪相貌堂堂正是出使跟震懾外邦使節的好人選,當然這個倭寇是吧,總之就是這樣我禮部一定要插一手。錦衣衛暫時無話可說,因為就沒有什麼進士直接去錦衣衛當官的,東廠更是如此,現在反而廠衛在一定情況下還得聽這位郎中調動一部分江湖勢力。
「這個官純粹是夾板氣官啊?王命旗牌沒有,尚方寶劍也沒有,更沒有巡撫關防能調動各地駐軍辦事,實際上就是個有官身的大捕頭吧。」白浪一看聖旨跟官職就在罵娘,好在衙門結構是有的,也有書辦吏員的等等編制,有了編制就得白浪自己拉人了。
多簡單哪,江湖人還不趕快給白郎中上供?上供了說不定就被白郎中看中,就有個正牌子的吏員出身了——別看是雜流,天底下不曉得多少江湖人想要個雜流出身都不可得呢。白浪出京穿著青色官袍戴烏紗帽,端坐在騾車之中,這時候才顯得白浪的官樣子。
胸口白鷳補子,犀皮玳瑁的帶子吊眉虎鬚威勢也是一等一的,唯獨人家看到這個白鷳補子會以為搞錯了,怎麼地也應該是虎豹熊羆的補子才是白浪就是要先回華山一趟,將師弟中選幾個腦子比較活絡的來當吏員——令狐沖這種貨就不必了,反正他也不想當官。
跟令狐沖交好的那幾個也差不多,真的拉他們去當吏員,怕是貽笑大方——雖然這個也是用來壓制江湖的,但是華山派的這幾位武功肯定是不成的,所以只能讓他們噹噹文書算了。去搞魔教的話,真的需要武功高手麼?白浪反倒是覺得好像披著一張官皮更有效?
任他什麼樣的高手,只要不是先天,那火銃火炮打加上騎兵步兵軍陣衝擊,白浪就不認為有什麼高手能在這種情況下倖存。先天高手真氣源源不絕,勁力圓轉如意可達數丈之遠,那才不怕軍陣,不然的話都只是一個首級功而已。
「黑木崖,先搞黑木崖。」白浪一邊坐在車裡喝茶,一邊腦子裡想這個問題。他在京師里是接手了四位錦衣衛的小旗來擔任護衛的,這四位錦衣衛的武功不低,差不多跟嵩山十三太保的水準相當——錦衣衛有更高的高手,之所以派了這幾位實在也是曉得這位郎中的武功高到沒邊,這幾位錦衣衛是真正用來當打雜用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面八方直接衝來十五六個江湖人士,都是蒙面打扮,上來就是輕功飛躍順便噼里啪啦丟暗器。那四個錦衣衛也是抽出兵器噼里啪啦格擋,先保住自己再說——反正郎中大人武功蓋世,想來區區刺客實在不算什麼。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啊。」白浪端坐在車裡嘆息道,他手裡還拿著一隻蓋碗呢,當下也是將蓋碗輕輕放在一邊,內力勃發之際這些暗器統統在身外一尺之地落下。金鐘罩的先天罡氣能夠離體的距離也就這點了,這就是全身防禦的局限所在。
「行刺現任禮部郎中,當真是潑天般的膽子。」白浪的聲音不算非常響亮,但是在場之人全部聽得見聽得非常清楚。此時卻已經有一個刺客一劍襲來天外飛仙,人劍合一直刺白浪。「這劍法不錯啊,我師父不能比。」這一件神在劍先,華山派上下大概只有岳不群跟改頭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