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初學烹飪的山炳,一度為自己的手藝而困擾。
其實嚴格來說,山炳也不是真就什麼菜都不會做,畢竟都是單身過來的,自然也會有點做菜的手藝——不過這份手藝還是過於粗糙了點,大概就相當於把所有的配料扔進鍋里,煮一下就盛出來吃的程度。
如果沒有鍋的話,也可以扔進頭盔里煮,戰兵出身的山炳對此很有經驗。
這種做法,自然談不上味道可言,尤其是放到頭盔里燉的時候,幾塊梆硬的乾糧加進去,煮出來之後卻是跟泔水也差不了太多。
這便是山炳的烹飪基礎了,他不是完全不會做飯,他其實是會做飯的——雖然這種方式算不上做飯,但起碼他自己是能吃下去,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他親自開始嘗試,正經的做飯之後。
這份習慣所帶來的後果,才開始顯現。
雖然是初次學習烹飪,但山炳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真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那種——他好歹也有過一點烹飪經驗,最多沒那麼精熟而已,再不濟,他也是常年拿著傢伙砍人的,最基本的切肉切菜他總會吧?
但事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真的不會。
就比如清燉獅子頭這道菜,當他按照切人的手感,去大開大合的切肉時,過程上他是爽快了,但是就結果來看,那些被暴力砍爛的碎肉,卻怎麼都沒辦法被攥成肉丸的模樣——也就是他挑選的菜譜是不帶馬蹄,也就是荸薺的做法,不然這更是一場災難。
不過接下來的清炒時蔬,卻也顯現出了他在切菜上的問題,明明是個人都會做的一道菜,硬是被他炒得只有半生。
究其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切菜和切人完全不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以前完全不看火候。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那一次,山炳艱難地吃下了自己做出來的這兩樣,豬都不一定會吃的東西。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山炳一度頗為不解。
明明以前用頭盔煮軍糧的時候,他也能吃下去,當然酒樓的那些硬菜,他也不會抗拒,按理來說,就算他學的不夠成功,但只看這些配料本身,應該也不至於難吃到這個地步才對——所以說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難吃到這種地步呢?
「難道說是我開始挑嘴了?口味開始變化了?」
這樣想著,山炳乾脆找了點餅子,又隨便切了點肉,鹽都不加,就這麼直接扔進鍋里煮。
等到鍋里那一堆糊狀的東西煮開,山炳就盛了一碗出來,送到嘴邊嘗了嘗。
「這也還行吧?」
山炳開始撓頭了。
好像沒什麼變化,當然這肯定談不上好吃,但他確實還是能受得了這個味道的,就像他以前還在南邊打仗的時候那樣。
這樣想著,他又試了試自己新做的菜。
然後他差點吐了出來。
這就不對了,怎麼看都不太對勁。這個味道對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這樣想著,山炳再一次投入到了烹飪當中。
那也是他認真起來的開始,這一次他努力嘗試著摒棄自己以前的做法,不再像砍人一樣剁肉,而是嘗試著學習那些廚子們的樣子去使用菜刀,並且學著去控制火候——雖然作為一個初學者來說,他的模仿頗為拙劣,但至少這一次他真的正經做了一個肉丸出來。
「這好像還行?」
完全按照食譜上的步驟,做出了這頓清燉獅子頭之後,山炳嘗了一口,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
那確實是還行,起碼相比之前來說好了很多,相比起剛才那一盆災難性的作品,這道菜最起碼算是人能吃的。
「所以說,這問題,是出在哪裡了?」
山炳一度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這中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落差——不過考慮到手藝終究還是進步了,他也就沒有管這些了,而是繼續開始了又一次的嘗試。
而在他的廚藝真正完善之後,他也終於意識到,當初的時候,究竟是
第368章 解構與重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