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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赤腳聽說兒子被紀委抓起來了,急火流星趕來縣裡,徑直去縣委辦找到了陳勇。
親家來了,陳勇不敢怠慢,趕緊電話叫了妻子曾臻往家裡趕。
坐在陳家的客廳沙發上,許赤腳劈頭問親家,「一山出了什麼事?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抓起來。」
陳勇苦笑著糾正他道:「不能說被抓。一山現在是在配合組織調查。」
「調查?調查啥?」許赤腳急吼吼地問,抱怨道:「我就說他吧,安安心心做個老百姓有什麼不好的,非要當官。這官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嗎?我許家世代不入仕,祖祖輩輩一身正氣。怎麼成了你家女婿,問題就來了?」
面對許赤腳的質問,陳勇只能尷尬地陪著笑臉。
許一山與女兒陳曉琪的婚事,一直就是個謎。
登記結婚沒多久,陳曉琪就提出離婚,氣得陳勇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女兒是他們夫妻的驕傲,最美縣花的桂冠戴在女兒頭上,至今無人超越。本該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卻因為陳曉琪的婚事,一直壓在他們心裡,令他們在別人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過去陳曉琪一直不談自己的婚事,陳勇和曾臻變著法兒催她。但每次都被陳曉琪堵了回來。
陳曉琪說,人一輩子就非得走結婚生子這條路嗎?
曾臻告訴女兒,女人結婚生子,是責任,也是義務。如果每個女人都不結婚了,人類的繁衍要怎麼繼續延續下去?
這是最樸素的道理,也是最實在的道理。
茅山縣這地方,就只有那麼一點大。誰家有個什麼紅白喜慶的事,轉眼間一個縣城的人都知道。
眼看著同事的兒女都娶親嫁女,有做了奶奶的,有做了外婆。而陳曉琪這邊卻紋絲不動,怎能不讓他們心焦。
雖說女兒不愁嫁,可是過了年齡,優秀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一些歪瓜裂棗,女兒更會看不上眼啊。
當然,他們也知道追求女兒的人不計其數,可陳曉琪似乎還沒解風情一樣,對誰都愛理不理,拒人於千里之外。
陳曉琪沒有男朋友,成為陳勇夫婦的一塊心病。
直到陳曉琪突然宣布,她與水利局一個叫許一山的人登記結婚了,才讓夫妻倆吃驚之餘,悄悄放下心來。
無論陳曉琪選誰做她丈夫,陳勇夫婦都有一個打算,一定要讓陳曉琪的丈夫出人頭地。
為此,陳勇第一次厚著臉皮,親自找到書記黃山面前,含含糊糊表示想給許一山換一個位子的想法。
黃山二話沒說,當即安排許一山赴任洪山鎮擔任副鎮長。
陳勇夫婦為女兒的婚事著急,當然還有一個不想啟齒的原因。那就是外面瘋傳的女兒與縣公安局副局長魏浩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陳勇畢竟是縣委辦主任,臉面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說,女兒與魏浩真存在別人說的那樣,他的這張老臉將丟盡。魏浩是有家室的人,這全縣都知道。女兒與他扯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每每想到這些,夫妻倆便愁得茶不思飯不想。
許赤腳喝了一口曾臻端來的茶,哼了一聲道:「你們給我說說,一山究竟是犯了什麼事?」
陳勇和曾臻這段時間也迷糊了,先是聽說洪山鎮將重建虹橋的總指揮位子給許一山坐了,後又聽說許一山去燕京找人去了。
就在陳勇摸不清頭緒的時候,聽說燕京來了電話,責問縣裡建一座小橋為何還興師動眾去燕京找關係要錢。
縣裡大為光火,認為許一山丟了臉。
黃山在緊急會議上發出話來,必須嚴厲追究當事人的責任。
作為列席人員,陳勇在會上沒說過一句話,但心卻懸了起來。
紀委派人去燕京,空手而返後,又傳出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傳得最玄乎的就是許一山與燕京一個漂亮的姑娘走得很近。這個姑娘的身份很不一般,別說一個茅山縣的紀委,就是衡岳市紀委的人在她面前都不敢喘大氣。
見陳勇不說話,許赤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