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去醫院給靈色做常規產檢的,結果到了醫院,卻成了急診,而病人則是葉特助。
葉承樞倒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如果不是過於蒼白的臉色與猩紅的嘴唇,他那副樣子看起來壓根就不像是個該出現在醫院的人。葉特助一貫都是優雅的,連在醫院他也能走出來一種——
閒庭看花落,坐看雲起時。
這樣的優雅恣意姿態來。
當走廊里的病人都對葉承樞駐足觀望的時候,顧靈色在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優優雅雅的姿態下,卻總是能成為眾人的焦點,到哪裡都不會例外。
瞧,葉特助連在醫院看個病,也跟明星走紅毯似得。兩邊就差一眾手持相機的記者了。
車子還未停穩,陳上校就打開車門一個健步沖了出去。他一路上都安靜的像個透明人,但他畢竟不是個透明人。葉承樞的傷口第n次被撕裂,陳上校看在眼裡。當靈色挽著葉承樞的手臂踏入醫院大樓的時候,已經有擔架迎了上來,身後還有一眾醫生護士。
陣勢看起來還蠻壯觀的。
葉承樞似是無奈的勾唇,並無責備的道:「你把我的傷勢如何誇大了?」才能讓院方這般重視。
陳楓有些不安,伸著手與護士一起扶著葉承樞躺在了擔架上。
靈色站在旁邊,並沒有特別的擔心。都已經來到醫院了,人還能出什麼事哦?既然他葉特助有膽子自己把傷口撕裂,那他就得受著,疼死,也得受著。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說的就是他葉特助。
簡單得向醫生匯報了葉承樞的傷勢,醫生點點頭,「那麼問題不大,簡單的做個消毒上了消炎藥,回去好好休養。注意別讓傷口見水,稍微忌點口。其他也不需要特別擔心什麼了。」
靈色點頭,將醫生的叮囑一一牢記,然後目送著護士推著病床擔架進了手術室。
「少夫人,我——」
擺擺手,靈色有些疲憊的道:「沒事,葉承樞不會介意的。你是負責他安全的人,在你眼皮底下他又進了醫院,你緊張是應該的。下次注意,沒事別亂給人家講他的身份,他不喜歡人家因為他葉特助的身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陳楓點了點頭,「多謝少夫人提醒,下次我會注意的。」
「嗯。」靈色剛想去走廊上的椅子坐一坐休息一下,眼角一瞥,看到了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呻吟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回事?這才幾天,居然又進醫院了!上次是胃,這次是什麼?」
頭痛的嘆了口氣,靈色乖巧的走了上去,老老實實的喚了一句,「老教授,給您添麻煩了。」
「雖然說秦雯把兒子託付給我,我作為她的老同學必須要照顧照顧。可是哪兒有這麼照顧的?三兩天頭往醫院跑,你們以為這兒是什麼好地方啊!」
「傷口又撕裂了?」從老教授的身後,又冒出一個古板的老醫生。
一看到他,靈色頭更痛了。
「章醫生,您也在這兒啊。」怎麼偏偏喜歡罵人的兩個醫院,還湊在了一起。上次葉承樞喝酒胃出血進醫院,她就被老教授逮住一通臭罵。章醫生是老爺子身邊的老人了,說起話來更是不留情面,怎麼難聽怎麼說。
這讓她怎麼應付啊!
「我來這邊做個研究課題,聽到護士來匯報說是葉特助進醫院,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傷口又撕裂了。」章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面無表情的道:「怎麼弄的?我前些天去給他換藥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癒合了。」
知道瞞不過這兩位醫術精湛的老醫生,靈色便老老實實的回答,「他自己戳的。」
「好好好!真是出息了!惹了一身傷回來不說,還要給我們添麻煩。」老教授是個暴脾氣,一聽這話當即就忍不住了,「你是他老婆,你怎麼不阻止他!」
靈色哭笑不得的道:「他的性子您還不了解了?我哪裡能阻止的了他哦!」
更何況,葉承樞為了試探她的心跑去自虐,這種話,她說不出口!太丟人了!
「行,你在外邊等著,我必須把他治好了。不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