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難不成他還能去跟葉承樞干一架麼?
卓易笑的越是油脂粉面,眼神就越是惡毒。
「是,是不怪白秘書。都是我馭下無方。」
葉承樞擺擺手,「卓特助嚴重,即便是你馭下無方,也輪不到我的秘書來給你講規矩。」
啥情況這是?
卓易有點愣了,秘書長也摸不著頭腦。
葉特助這一人各打五十大板,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修長的估計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面兒上的文件夾,根本不用他開口,白晶晶已經將文件取過來地給他,「特助,您過目。」
頓時,卓易有點坐不住了。
或許別人還沒明白,但卓易已經看明白了。
葉承樞這就是要拿他立威做點什麼,但是葉承樞絕對不會授人以柄,給人留下話柄!所以……他的這些花瓶,這次必須要成為犧牲品了。
果不其然,只隨意的掃了一眼那文件,葉承樞便將文件砸在了卓易的身上。
卓易站在原地愣是一動沒動,任由文件夾堅硬的殼子從自己的臉頰上划過,他閉了閉眼睛,已經感覺到臉頰似乎有淺淺的血跡溢出。
「葉特助,我能解釋。」
「不需要。」葉承樞涼涔涔的目光在卓易身上掃了一圈兒,他感覺自己後脖頸子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狹長的丹鳳眼又冷又沉,僅僅只是被輕輕的掃上那麼一眼,便感覺令人——
不寒而慄!
之前只是聽說葉承樞的可怕,可卓易本人,未曾感受過。在他的眼中,這個不惑之年的男人,威嚴有餘,卻總覺得與傳聞中那樣的可怖,相距甚遠。他優雅翩翩,風度紳士,說話不溫不火,慢條斯理,怎麼看,都只是一個為官多年的局上位者。
可怕?
卓易一直覺得,眾人將葉承樞妖魔化了。因為他太過高高在上,從未有人挑戰過他,所以慢慢的他就成了猶如神邸的存在。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是神邸?
但是這一刻,就在此時,葉承樞不再可以掩飾他身上凌厲的之後,卓易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
原來,他不是被歲月磨去了凌厲與菱角,他只是隨著年紀的沉澱,不再釋放這種讓旁人覺得又敬畏又害怕的氣息。這是一種對自己強大能力的自信表現。哪怕只以溫和優雅的外表示人,他照樣是那個心機深沉如海,不可撼動的葉特助!
有時候,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很多。
卓易的聰明,讓他只憑藉一個眼神便能夠清楚的認識到眼前這位江南省葉特助的可怕。這並不是卓易誇大其詞,這是卓易的聰明與睿智。聰明人交手,有時候就是一個眼神的事兒。這有點像武俠小說里寫到的情節,高手對弈,往往劍未出鞘,便已經分出勝負。而一旁興致勃勃觀戰的人,卻覺得太過兒戲與無聊。
怎麼打都沒打,一放就已經認輸了呢?
可是,這才是高手過招不是?普通的人都能明白的話,那豈不是滿大街都是『武林高手』了?
卓易的姿態,越發的是恭敬了起來。如果說上一次在省委辦公室的碰面,卓易是有求於他,所以刻意的讓自己卑躬屈膝,那麼這一次,他就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因為認識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油然而生的畏懼、恭敬。
他微微躬了躬身子,將眼皮垂下盯著自己的膝蓋,語氣平靜且恭敬,「葉特助,我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次發生。」
「卓特助,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
「是。」
「白秘書畢竟是我的下屬,她這樣不由分說的衝進你卓特助的辦公室,反客為主,是她的不對。不管怎麼說,你我屬於平級,她沒資格跟你大吼小叫。所以,卓特助,我代我的秘書向你道歉。」
葉承樞的道歉,哪怕是代替別人,他卓易也不敢收下!
很多時候,人家就是一句客套話,你要是當真了,那就是你傻逼!
卓易連忙將身體躬的更深起來,「不敢不敢,葉特助你嚴重了。秘書長說的對,白秘書也是關心工作,一時衝動才來找我——」
「卓特助,不必幫她說好話。」葉承樞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