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權子墨會來醫院,堂主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醫院的大廳。
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權子墨的身影,連忙沖他伸了伸手,「權董,這邊!」
權子墨撥開人群,擠到了那堂主的旁邊,「二爺怎麼樣?」
「權爺到底是二爺的好朋友。」
他那邊也還一堆事情還能完全解決吧?可權爺還是不管不顧的放下了一切趕了過來。
看權爺的模樣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身上的衣服,稍微離近一點兒,那都是一股子的煙味兒。
在他記憶中的權爺,什麼時候不是風流倜儻瀟灑無雙的模樣?
可現在,他襯衫皺皺巴巴不說,一向鋥光的皮鞋上也沾滿了泥土,那雙時時刻刻充滿了精光的桃花眼,此刻也毫無神采。
一句話形容。
站在他面前的權爺,那就是個癮君子!
不,比癮君子還像個癮君子。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的不得了。
那堂主眼光猛地閃爍一下,卻被他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動。
只要二爺身邊還有權爺,他就不能動!
以權子墨的能耐身份,如果察覺到他有二心,只怕他會跟二爺的死對頭一樣,還熬不到二爺病死,他就先得去見了閻王。
根本不知道這堂主心中想法的權子墨,低吼一聲,「少他媽廢話!老子是在問你,他人怎麼樣了!」
「權爺暫且放心,二爺那天昏倒在書房就是太過疲憊,沒有休息好,又沒怎麼吃飯,這才昏厥了過去。」
權子墨擰著的眉頭並沒有放鬆,「暫且放心,什麼意思?」
「堅哥應該跟權爺您說過了,二爺的身體」
沒有說完的話,不言而喻。
權子墨強撐著冷靜,「沒事兒,直接說。他到底是這麼了。」
「肺癌晚期。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二爺年事已高,醫院只能保守治療。無非就是些化療、吃藥罷了。」
「操!」權子墨狂吼一聲。
平常都叫那老東西少抽點菸了,他卻就是不聽!
這下好了吧,真得了這病!
一邊簡單介紹著姜二爺現在的病情狀況,以及院方是如何治療的。堂主領著權子墨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私人住院大樓。
到了這兒,就沒有那麼多人了。
環境更是好的不像話,哪兒像個醫院?都快趕上五星級酒店了。
抬眼望去,人雖然沒有幾個,但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這裡到處都是保鏢模樣的人。
姜二爺的病房,在最高層。價格,自然也是最高。
見堂主停下腳步,權子墨擰了擰眉頭,「二爺的病房在花園?」
堂主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權爺,帶您去見二爺之前,我想先跟您說幾句話。」
「老子沒話跟你說。」權子墨連眼皮都沒掀起一下,「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憑什麼跟你說話。」
在姜二爺的身邊,有資格跟權子墨說話的人,只有張堅。
「權爺,就當是為了二爺,您就聽我說完吧。」
直覺對方的話不是什麼好話,權子墨不想聽,可他又必須去聽。
「你說。」權子墨已經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了煙盒,卻忽然想到姜二爺的病,又默默的將煙盒放了回去。
這個煙,他一定得戒了!
無論如何都得戒了!
堂主不怎麼巧妙,還有些拙略的將自己的禍心一一隱藏在忠誠的外表之下,他語氣神態,無一不是在替姜二爺深深的擔憂與牽掛。
若是平時的權子墨,一定能看出來他這忠心外表之下的隱藏,可現在的權子墨,他站著都能睡著,實在沒心思去觀察這些。
還沒開口,那堂主先撲通一聲,跪在了權子墨的面前。
權子墨被他的舉動給嚇著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跪拜。
「你有話說話,別整這一套。大男人膝蓋總發軟還成?」
堂主垂著腦袋,一字一句的說道:「權爺,我求求您,求您去勸勸二爺。讓他乖乖配合醫生的治療,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