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在江淮府的道路上疾馳,為首的副將高聲道:
「江淮米商,囤糧高賣,大發國難財,殺盡米商,開倉放糧!」
人馬風一般掠過,一家家米鋪的清掃,殺人,封存糧食。
僅一個時辰的工夫,人馬奔回,一顆顆人頭丟在地上:
「鄭計米行,共二十七人全部誅殺,人頭已帶到!」
「黃計米行,共一十七人全部誅殺,人頭已帶到!」
「朱氏米行,共十一人全部誅殺!人頭已帶到!」
「商肆米行,共三十九人全部誅殺,人頭已帶到!」
「江淮府一百零家米商已全部誅殺!」
「糧倉已封存!」
「江淮知府董奎帶到!」
「江淮通判帶到!」
「江淮主簿帶到!」
緊接著,一個個官員被押到江寒面前,都是江淮府的官員。
董奎掙扎而出,滿臉驚怒之色。
上一次見到江寒,他還以為江寒只不過是一個頗有才學的愣頭青,如今才發現江寒就是個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屠殺米商,抓拿官員,他怎麼敢的啊?
「江寒!本官從未收過朝廷任何聖旨,你竟帶兵包圍江淮府,無故殺戮米商,將我大虞律法視作何物?」
雖然對方帶著三萬人馬,但董奎還是開口質問道。
江寒淡淡道:「江淮米商趁災情如火之時,囤糧高賣,大發國難財。我奉聖上旨意殺商放糧!董奎,你有意見嗎?」
董奎鐵青著臉道:「聖旨在哪裡?」
江寒取出聖旨,淡淡道:「聖旨在此!」
董奎接過聖旨一看,頓時臉色難看。
便在這時,董奎身旁一名官員走出,道:「這聖旨上只是讓你平糧價,可沒讓你殺商。江寒,糧食在糧商手裡,如何定價是糧商之事,豈可罔顧律法,隨意處死糧商!你如此逆為,老夫定要參你一本!」
江寒朝那人看了一眼,見是江淮府通判李志。
通判,職掌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審理等事務。與同知作為知府的左右手,知府若是升降,就能取代知府之職。
啪!
江寒揮動手中的馬鞭,直接在李志臉上抽出一道口子,頓時打得李志一聲慘叫。
周圍官員臉色大變。
「江寒,我乃朝廷命官,你竟敢對我動鞭子,我一定要參你!」李志驚怒道。
江寒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身為江淮通判,不思如何控制糧價,還敢來質問我?現在我懷疑你和江淮米商串通一氣,抬高糧價,發國難財!來人,將他押起來好好審問!」
李通判又驚又怒,道:「我乃朝廷命官,你有何資格審問我?就算要審問,也輪不到你來!」
江寒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夜巡司長老夠不夠資質審你?周虎!押下去!」
「是!」
江淮官員頓時面面相覷,臉色大變。
他們都忘記了江寒還有夜巡司長老的身份,只要有懷疑,就能審問四品以下的官員。
這時,燕七出現在江寒身後,說道:「案牘庫已經封鎖,已經派人去查淮河決堤的原因。」
江寒點了點頭,說道:「把這些官員都押到府衙關著!再派人到各大糧倉統計下糧食,滿城張貼告示,告知百姓,我要開倉放糧!」
「好!」燕七應了一聲,卻沒有急著離開,說道:「大人在江淮府殺商,那幾家門閥一旦得知,恐怕會有所動作。」
江寒咧嘴一笑:「我不怕他們有動作,就怕他們沒有動作!」
燕七點了點頭,領命離去。
軍隊開始統計糧食,張貼告示,很快,難民們便紛紛知道江淮府里來了位小將軍,殺了商人,要開倉放糧。
「要開倉放糧了嗎?」
「是那位姓江的將軍下的命令,他將全城的糧商全砍了,要大開糧倉,給我們發放糧食!」
「江將軍,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啊!」
「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