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閣上,隨著青萍的聲音響起,四下一片寂靜。
孔實臉色驟變,僵在原地。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要知道,剛才孔實可是說了,如果江寒作得出序,他就向江寒下跪磕頭。
結果江寒不僅作出來了,還是一篇足以揚名後世的絕世駢文!稱上一句「天下第一駢文」也不過分。
但孔實乃是孔家的大儒啊!
難不成當真要向一個小輩磕頭認錯?
江寒臉色平靜,淡淡道:「孔老先生,還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嗎?」
聞言,孔實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堂堂大儒,向一個晚輩道歉,還要磕頭?
若自己當真那樣做,從此淪為笑柄,還會讓孔家顏面掃地!
孔雲也是臉色難看,心裡有些怨恨孔實,若不是他非要逼江寒作序,也不會有這個結果!
如今不僅讓江寒作出這一篇序,還要讓孔家丟盡顏面。
「江寒公子,老夫來說一句公道話。」這時,一個老儒生開口道:
「以江寒這般才華,確實算得上才華蓋世,這篇序簡直就是千古第一序!剛才,的確是孔老言語有些不好,不過,他也是為了文壇的清白,方讓你自證清白,本意也是好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江公子乃是儒門天才,做人還是不要斤斤計較。」
此人看似說公道話,然而言語之間卻偏向孔家。
畢竟孔家如今雖然沒落,但也是聖人世家,影響極大。
江寒看了那位老儒生一眼,臉色平靜,緩緩說道:「孔實不分皂白,沒有任何理由便指責我作虛弄假,污衊我的文名,辱罵我是草包,怎麼到了你嘴裡,倒成了本意是好的?今日他可以污衊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污衊當今聖上?」
那老儒生面露驚怒之色,什麼話?這是什麼話?這話可不能輕易回答。
江寒繼續道:「我讓他兌現承諾倒變成了我得理不饒人,斤斤計較了?什麼時候人可以沒有信用到這種地步?這位老先生,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知識淵博,請你告訴我,人是不是可以無信。」
滕王閣里鴉雀無聲,誰也想不到江寒言辭竟如此激厲,直接懟回去了。
那老者沉聲道:「江寒,今日爭鬥,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孔老是長輩,你又是晚輩,你難道忍心讓一位長輩給你下跪?身為儒者,應當懂得尊老重道,傳出去,怕是別人要說你欺凌長輩不如化解今日之怨,一笑泯恩仇。」
江寒冷冷一笑,說道:「站在道德制高點綁架我?尊老重道是不錯,然而尊的是有德的老人,而不是為老不尊的老人!人無信不立,要麼請孔實兌現承諾,要麼就承認自己是個無信之人!」
景王不禁暗道好厲害的江寒,做法乾脆不留情,但這也是孔實自取其辱,若不是孔實咄咄逼人,江寒也不會如此。
在場的眾人都是陷入沉默當中,許多人都悄然後退,避免捲入這場紛爭。
一位是儒道才子,五城兵馬司指使揮。
一位是孔家大儒,名聲赫赫。
不管得罪哪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那老儒生臉色大變,這江寒口舌也太利了,實在難以招架。
孔雲看向江寒,說道:「江公子,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四叔失言,孔某替他向你賠個不是。但天下人誰沒有做過錯事?哪怕是大儒也是如此,江公子胸懷坦蕩,還請放過此事。孔某願設一宴,向江公子賠罪。」
雖然他也怨恨孔實剛才的做法,但畢竟事關孔家尊嚴,他必須站出來說話。
眾人微微點頭,孔世子要設宴賠罪,江寒應該也會順驢下坡了吧?
江寒淡淡說道:「放過此事?倘若剛才我沒有作出這一篇序,孔實會放過我嗎?孔家會放過我嗎?不分青紅皂白,污衊我,如今反倒要求我應該胸懷坦蕩!可笑!若你是我,你會就此罷休嗎?」
孔雲頓時沉默了,平心而論,若他站在江寒的角度,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江寒道:「不是江寒做事太絕,是你們逼得太過!今日,你只有一個選擇,跪下磕頭!」
他
第三百五十一章逼大儒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