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然叫自己江公子江寒皺了皺眉道:「你知道我是誰?」
「先前只是猜測,現在便確定了。」那女子笑道。
江寒道:「那你又是怎麼猜出來的?」
那女子道:「因為江公子對媚娘說的那些詞,醉捻花枝舞翠翹,十分春色賦妖嬈。千金笑里爭檀板,一搦纖圍間舞腰。行也媚,坐也嬌」
她緩緩將這首詞念誦了一遍,說道:「這首詩,雖非上佳之作,但也是一首很好的詞。能作出這樣的詞,絕非無名之輩,怎麼雲夢城裡突然又出現一個才子?」
江寒詫異道:「就這麼猜出了我的身份?」
那女子笑吟吟道:「還有其它的原因,能與袁斌走到一起的人絕非無名之輩,最近袁斌又與江寒多次見面,從而結交了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就憑這些我也不能確認你就是江寒,最多只是有些懷疑罷了,便想著邀你一見,反正也不會損失些什麼。」
江寒不禁多看了這女人一眼,說道:「姑娘這般聰明,不像尋常青樓的老闆啊!」
那女子道:「公子不妨猜猜我的身份。」
還猜?我是小孩子啊猜!江寒沉吟道:「聽媚娘說你姓許,京都四大才子當中便有一個姓許,所以你就是許家的」
他正想說「所以你就是許家的人」,但話還沒說完呢,那人便吃驚的道:「不錯,我就是四大才子中的許月眠!江公子好聰明!」
江寒面露微笑,可隨即,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道:「等,等等你是四大才子之一?」
許月眠道:「昂。」
江寒道:「你叫許月眠?」
許月眠道:「那還有假?」
江寒道:「叫這個名字能是個男的?」
許月眠幽幽一嘆:「你也可以把我當女的。」
江寒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反胃,想找個地方吐一吐。
這,這他喵的真是個男的?!
仔細看的話,許月眠雖然穿著華美的長裙,也長著一張女人的臉,但胸部卻平坦得很。
江寒突然就有些後怕,幸好自己並非急色之人,否則若在這人說出願意自薦枕席之時,急急的上去,怕就要來上一場血中旱道行了。
雖然上輩子也跟同事吹噓過就算泰國的花自己也敢上,但真要做攪屎棍他還是接受不了的。
許月眠放下手中的瑤琴,輕笑道:「雲夢許多貴族也頗好男風,京都的許多才子也愛養孌童,江公子不好此風?」
我好個屁江寒沒好氣的揮了揮手,想起秦穆清提起這人就一臉厭惡,頓時就明白了,原來秦穆清厭惡的是斷袖之癖!
江寒後退了幾步,離著許月眠一段距離坐了下來,道:「許公子見我還有事嗎?」
許月眠幽幽的道:「原本我想,江公子來這醉眠院,豈能讓媚娘接待?自是要由我親自接待,但看江公子不好此風,那便算了。」
你要是親自接待,我現在就想把你打死!江寒皺眉:「許兄經常親自接待客人?」
「自然不是。」
許月眠微笑道:「江公子不要氣惱,在下現在便喚來花魁,陪伴江公子。」
「算了!」江寒搖了搖手:「沒了興致!」
許月眠輕輕一笑:「是許某不對,向江兄陪罪。」
說著,他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聽說那日鳳凰台上,江公子寫出《鳳凰台記》,奪得魁首,鍾離大儒也親口允諾,要收江公子為徒,實在令人羨慕!哎呀,這位鍾離大儒千里迢迢,來到雲夢,原先我還大為費解,現在看來,原來是為了收徒。」
江寒原本聽得不耐煩,想要拱手告辭,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卻是心中一動,這許月眠,話中有話啊!
許月眠繼續道:「這位鍾離大儒原本是國學府的府君,卻在數年前突然辭去府君之職,放棄了朝廷上的權力退隱了如今到雲夢城來,誰都在想,若是有誰能成為他的弟子,勢必能夠一飛沖天。」
江寒道:「許兄話中有話,不妨直說。」
許月眠微微一笑,給江寒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