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官兵齊出,封鎖內外城,日巡司,夜巡司的高手齊出,抓拿大乘教三大香主。
沉香樓被官兵接管,所有人都被官兵帶走。
大乘教死灰復燃,襲殺沉香樓之事在京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乘教膽子這麼大?
竟敢對成國公的兒女動手?
秦震那可不是空有爵位卻無實權的,那是當朝權勢煊赫的成國公,手裡握著兵權的!
大虞皇城,此處乃大虞中樞,坐落在京都正中央子午線上。
皇城外是一條波瀾壯闊的護城河。
偌大的皇城城牆高逾二十丈,牆內還有巡邏的甲士。
大虞衛戍京都的禁軍有羽林衛、龍武衛、神風衛,這些精兵日夜不停輪流換班,進行巡邏。
皇城之中,殿宇,宮牆,樓閣,數不勝數,正對應了《阿房宮賦》裡的那句「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
此時,皇宮御書房內,依舊掌著燈籠。
書桌之前坐著一位身穿明黃袍子的中年男子,正低頭批閱著奏摺。
作為一國之君,虞帝每天早上四點就得起床,五點就得開始批閱奏摺,六點吃飯,七點上朝。
此時外面的天雖然仍暗著,但虞帝卻已經起來處理奏摺。
大虞立國至今,已經歷了四位皇帝,除了開國皇帝外,徽明帝算是歷代皇帝中最勤政的皇帝了。
便在這時,宮外掌值的太監高聲道:「啟稟陛下,成國公秦震求見!」
「讓他進來!」
虞帝放下手裡的奏摺,抬起頭來。
「臣叩見陛下!」成國公秦震微微躬身。
「成國公不必多禮,朕已經知道大乘教刺殺秦劍,秦欺霜之事。哼!這些邪教惡徒,當真狂妄無邊,竟敢在京都內城刺殺國公子女,朕也沒想到這大乘教竟又死灰復燃,看來這些年在暗中沒少積攢力量。朕已下旨,命離明司速查,必定剷除了這大乘教!」虞帝聲音帶怒,又安撫了一番秦震。
「臣這些年沒少殺大乘教的惡徒,他們記恨臣,要殺臣兒女,也在臣意料之內。不過此番大乘教一共一百一十七人,更有三名宗師級高手,竟能成功潛入內城,只怕衛戍京都的三司,已被大乘教滲透。尤其離明司,其司主藏頭露尾,行事跋扈,不知是何人所擔任。」秦震沉聲道。
「這件事朕會徹查到底,倘若三司當中真出現愛卿說的這種事,朕必定清洗到底!至於離明司司主,此人是位忠臣,只是離明司做的事,不宜透露其身份,故此朕未讓人知道。」虞帝溫聲道。
虞帝又寬慰了兩句,忽然問道:「你可知西方釋家要來辯法之時?」
「臣知道,臣懷疑」秦震看了看周圍。
虞帝揮手喝退殿中的護衛太監:「都退下!」
秦震低聲言語。
虞帝道:「愛卿的擔憂不無道理,聽說真空教和無生教最近也是冒出頭來,在民間蠱惑人心,或許會趁這個時候也說不定。既然如此,那朕便依愛卿計謀,將計就計,引君入瓫。若是邪教當真如此猖狂,那朕便將這三股邪教一齊滅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虞帝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此事,還需要愛卿助力。」
秦震道:「臣必定全力以赴!為君效忠!」
「嗯。」
虞帝點了點頭,恢復了和顏悅色:「朕聽說秦欺霜已到婚配年齡,但至今仍無親家?」
秦震苦笑道:「犬女心高氣傲,眼高於頂,許多前來作謀的親家都讓她拒回去了。」
虞帝笑道:「秦家才女之名,朕也有所耳聞。朕為她指一個如何。」
秦震忙道:「不知陛下所指何人?」
虞帝笑道:「今科解元,江寒。」
秦震明顯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江寒?!」
返回成國府的路上,秦震坐在轎子裡,閉目沉思。
「陛下此舉究竟是何意?一個解元,還進不了陛下的眼底,這江寒到底還有什麼身份?竟能讓陛下親自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