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拉著憐香迅速躲在牆後陰影處,瞧將出去,只見大堂里一名男子渾身是傷,背抵柱子,腳下流了一大片血水。
男子身前是一道一僧一儒生,三人之後,還有十幾名黑衣人。
「大乘教的人!他們這是在圍攻誰?」
江寒收回目光,心中暗道:「大乘教此番襲擊沉香樓,為的便是那個男子嗎?其他人便也還好,那一道一僧一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拉著憐香貼牆藏好,憐香也知道此時大堂中高手極多,屏住了呼吸,伸手在江寒手背寫著字。
江寒愣了一下,仔細分辨,才發現她寫的是:無塵道人,清戒和尚,逆種潭青舟。
之後又寫了兩個字:香主。
江寒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三個名字應當便是那一道一僧一儒,竟都是大乘教的香主。
只聽一人說道:「成國府小公子,潭某送你一程,一路走好了!」
江寒悄悄看過去,只見那儒衫男子挺起了劍,慢慢走近。
卻在這時,一名大乘教門人忽然倉皇奔進,叫道:「三位香主!我們在北面院子遇上高手了,有個少年救了成國府的嫡女,他劍法極高,已經殺了我們不少人!」
那儒衫男子臉色微微一變,道:「無塵道長,清戒大師,勞煩你們二人帶人前去料理,順便捉回秦欺霜!」
那道人一甩拂塵,笑道:「好!這秦劍便交給你來料理。」當即飄然前去。
「你們隨我走!」那和尚一挺禪杖,帶著七八名大乘教門人,也緊隨其後。
「少年?劍法極高?」江寒暗道:「莫不是穆清?」
潭青舟再次舉劍,朝著那重傷男子走去:「秦劍,去死吧!」刷的一劍刺出。
秦劍扭身躲過一劍,潭青舟一腳踹出,正中秦劍小腹,直接將他踢出三四步。
潭青舟繼續逼近,挺起長劍,便要殺了秦劍。
秦劍?應該便是成國公府的人江寒微一沉吟,手按長劍。
就在這時,一個人不知從哪裡突然躥出,手中握著一柄刀,沖向了大乘教門人當中。
這人身法敏捷,刀法凌厲,一個照面便劈了兩個大乘教門人。
潭青舟臉色大變,怒道:「是誰?」
他轉過身來,挺劍攻去。
那人不和潭青舟交手,大步奔向其他大乘教門人,迎面一刀劈出,不管殺不殺得死對方,立馬沖向另一人。
江寒神情微動,明白此人的意圖,此人是想縮減敵我之間的數量。
最讓江寒吃驚的,倒不是這男子的刀法,而是這男子的身份,此人竟然是他認識的。
潭青舟又驚又怒,追上那人,長劍一抖,毒蛇吐舌般刺向那人右肩。
這一劍又快又准,那人眼見勢無可避,只好挺刀格擋。
那人刀法雖猛,但潭青舟劍法卻更為精妙,數招之間,便逼得這男子險象環生,好幾次險些被潭青舟一劍刺中胸口。
江寒瞧出這男子武功雖然不差,但卻不如潭青舟,不再遲疑,拔劍衝出,直接殺向其他大乘教門人。
他並非要去逞英雄,而是在無塵道人和清戒和尚已經離開的情況下,他與那個男子合力,對付潭青舟和剩下的六七個大乘教門人綽綽有餘。
隨著江寒出手,那男子訝異了一下,隨即便明白江寒的意圖,那就是先殺光雜兵,再合力對付大乘教香主!
潭青舟驚怒交加,這時候卻哪裡來的兩個高手?
「取死!」潭青舟大怒,手中長劍攻勢凌厲,刷刷刷的數劍直接逼得那人左支右絀,後退數步。
但那男人還是給江寒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江寒殺掉最後一人,挺劍沖向潭青舟,使出攖寧劍法當中的一招絕殺:攖而寧之!
潭青舟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放棄對那男子的攻勢,挺劍全力接住江寒這一劍,森然道:「攖寧劍法!你是鍾離無憂的弟子?」
潭青舟看出我這門劍法的來路?對了,他是儒門的逆種,多半見過鍾離大儒江寒不答話,舉劍疾攻。
那男人與他默契配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