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起殺良冒功案,雲夢府捲起了驚濤駭浪,京都里亦出現了從所未有的劇震!
離明司天字和夜巡司金刀回京奏報:十餘年前江州確有流寇成患,但卻是當地官員故意縱容的後果。當時的世子唐儀為立大功,讓百戶張洋襲殺了江州西山嶺百姓,用無辜百姓頂替流寇上報軍功!而當年的西山寇賊,甚至還有一些人活得好好的。
皇帝看到這道奏疏後,徹底震怒,諭令將一干人犯押回京師,主要人犯處以極刑。
東宮裡,太子一腳將香爐踢翻了,爐灰濺得殷天陸滿臉都是。
殷天陸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太子回到案前,看著案上的書信,忽地,他縱聲大笑起來:「好個成國公!好毒計!好陰險!竟如此栽贓本宮的人!」
笑聲令殷天陸不寒而慄。
「這江寒,在這個局中,扮演著什麼身份?」太子低頭凝視書信上的一個人名。
雖然他只是寧國府的贅婿,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就算詩詞寫得好,卻也不過是個小人物,卻偏偏出現在這封書信上。
證明這個人在這件事上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殿下,此子不簡單,當除之。」殷天陸咬牙道。
雖然根據情報,主導此次大案的是夜巡司,大概也是夜巡司策劃的針對唐儀的計謀,但殷天陸卻查覺江寒在這個局中作用不小。
這個少年,必須除掉!
便在這時,殿中另有一人說道:「殿下,我另有想法。」
「說。」太子道。
「收此人為己用。」
「說說看。」
「此子雖是寧國府的人,卻是一介贅婿,未必和寧國府是一條心,且這少年頗有智計,是個可用之人。」
「這樣的人,本宮要多少有多少!」
「才子,殿下是要多少有多少,但被鍾離大儒讚不絕口的才子又有幾個?」
「讚不絕口?」
「數日前,鍾離大儒與家父一同飲酒,提及這少年,誇他未來在文壇必占一席之地。」
只一句話,太子便心動了。
大夏有三大學府,國子監祭酒是支持他的,而太學府和國學府尚未表明立場。
鍾離無憂雖是國學府前任府君,但如今國學府府君卻是鍾離無憂指定的人。
「殿下,殺一個贅婿如殺雞宰狗,無絲毫益處,拉攏此人為己用,將來卻可能有大用。」
「若他肯為本宮所用,允他入日巡司,為一百戶!」太子沉吟道。
殷天陸抬起頭,張口欲言。
太子卻擺了擺手,道:「天陸,你的仇本宮說過會給你報,但那是寧國府,而非一個小小的贅婿。」
殷天陸道:「殿下,可是此子」
「不必多說!回去好好想想。」太子淡淡道。
殷天陸心頭一顫,雖說太子的聲音並無慍怒,但終究是冷淡了許多。
這次為殷家報仇,卻栽了唐儀,張洋,太子雖沒有因此惡了殷家,卻也出現了隔閡。
若他再開口反對,只怕太子會從此惡了他。
君王家,最是無情!
「是!」殷天陸躬身後退,離開了房間後,心中卻湧起濃濃的憤恨:「江寒這賊子,你害死我堂弟,害慘我二叔,害我殷家如此,我不會放過你!」
關於殺良冒功案已經過去數日,人犯也已押解入京。
僅是數日,那件引起驚濤駭浪的殺良冒功案便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只是在押解人犯入京的過程中,從犯張洋卻被發現畏罪自殺,系自砍二十七刀而身亡。
人犯招也招了,又是從犯,死在途中便死了,當今陛下也不可能徹查從犯的死因。
只要唐儀還在就行。
江寒這段時間一直在練武,不僅練劍,也在練習騎射。
在秦穆清的指導下,騎射水平可謂突飛猛進。
秦二小姐果然沒有辜負江寒的期望。
歷時六天,二小姐就將《梁祝》寫了下來。
江寒認真的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