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下,白練江上,弓祥果斷認輸。
不少大虞文人都面露愉快之色,江寒這個上聯出得太絕了!不僅贏回了一陣,還挫敗了夷國才子們的銳氣。
望江樓四樓,一群人站在欄杆前觀望。
其中站在右側的,是一名身穿黃色長袍的青年,上衣繡有紅色蟠龍,下裳綠色雲紋,正是大虞當今太子唐治乾。
太子左側則是站著一名身穿常服的男人,氣宇軒昂,相貌端正,則是四殿下唐仲景。
而唐仲景再左側,是一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少女,少女眸子清亮,容貌絕美,懷裡抱著一隻大白貓。
「好上聯!江寒果真好文采,這次端午文會尚未開始,卻已劍拔弩張,接下來可有看頭了皇兄覺得,接下來誰會奪得魁首?」四殿下微笑開口。
太子不答反問:「仲景認為誰能奪魁?」
四殿下道:「江寒是個才子,不過此次端午文會,才子云集,周祭酒的弟子也參賽了,太學府,國學府也有大才子參加,夷國更是派出了弓祥,三大才子之一的徐風吟也參與了徐風吟雖輸了一陣,那是他不擅對子,他的詩一絕,這場文會的魁首八成是他的了。」
太子微笑道:「我瞧未必。」
四殿下道:「皇兄心目中的人選是?」
太子道:「本宮倒認為,國學府的舉人崔雲漸也有可能奪得魁首。」
崔雲漸雖非三大才子,但其才華出眾,也是爭奪魁首的大熱門。
太子向左側那抱貓的姑娘看去:「寧月覺得呢?」
寧月,大虞的長公主,雖非嫡女,但生育寧月的楚貴妃卻深受皇帝喜愛,且寧月自小聰慧,待遇和地位並不輸嫡女。
寧月公主擼著懷裡的大白貓,目光款款,掃視下方的才子,輕聲道:「尚未知周祭酒會出什麼題目,此時猜測魁首也太早了。」
四皇子道:「如此盛會,皇姐不想參賽?以皇姐之才華,若是參賽,說不定能奪得魁首。」
寧月輕聲一笑:「本宮若參與了,虞國的才子們,誰敢贏我?」
「皇姐此話倒也是。」
這時候,周鴻雁朗聲開口:「端午文會即將開始,便依照往年規矩,以端午為題!老夫將拿出一篇《易傳》,百兩黃金,作為此次文會魁首的獎賞。夷國那邊,你們可有異議?」
弓祥身旁那個讀書人笑著開口:「自然要以端午為題,不過往年都是如此,豈無新意?我夷國願與大虞對賭!你們拿出一篇《易傳》,我們也拿一篇《易傳》!若我們輸了,願獻上一篇《易傳》。」
此話一出,大虞才子不禁譁然。
周鴻雁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夷國,竟然敢拿一篇《易傳》來對賭?
「既然你大夷想送上一篇《易傳》,老夫自無不允之理。」周鴻雁淡淡道。
那讀書人笑道:「周祭酒,誰贏誰輸,勝負未分,說不定是你們送上一篇《易傳》!」
頓了頓,那讀書人繼續道:「不過僅讓你們大虞人出題,有點不公,不如這樣,我們每方各出一個限制,增加這場文會的趣味。」
周鴻雁微一思索,道:「可!」
那讀書人道:「那我先來,這次文會,以端午為題,但不能作詩,改填詞,以詞定勝負!」
此話一出,一些大虞人忍不住低聲罵道:「無恥!」
在場的才子中,徐風吟擅長作詩,國學府舉人崔雲漸也是擅詩,填詞於他們而言是弱項,但弓祥卻擅長填詞。
江寒知道詩詞的難度不同,詩有古體詩,律詩,絕句,其中律詩分為五言律詩,七言律詩,絕句又分為五言絕句,七言絕句。
但總體來說,詩就這幾種格式。
而詞就多了去了,詞衍生到現在,出現了足足一千六百多種詞牌名,即便常用的也有五十多種。
填詞相比作詩而言,便難得多。
周鴻雁淡淡道:「既然你夷國限制只能填詞,那老夫便限制,此次文會,不得寫競渡。」
競渡是端午節的龍舟比賽,弓祥的詞豪邁激烈,這相當于禁了他最擅長的方面。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