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予,不是那般大家閨秀,也不能說她是江湖兒女。在陸子游這種世外神仙一般的人教導之下,顯然不是那些在乎世俗觀念的人,甚至也未接受到多少世俗的觀念。
所以徐傑才會這麼直白去解決小刀兒與襲予之間的事情。
徐小刀回身把盤子遞了過去,襲予鏟得幾下,把鍋中的菜餚盛放到盤子上,隨後端著盤子就出去了。
徐小刀有些著急了,轉身想追出去再問,卻是有回頭與徐傑說道:「少爺,襲予是不是不願意當我媳婦啊?」
徐傑笑了笑道:「襲予是願意,只是不好意思。若是不願意,豈會讓我說出這些話語?你也別多問了,過兩日與她一起收拾行李就是。」
徐小刀聞言點了點頭,絲毫也不懷疑徐傑所說之語,臉上都是歡喜。
徐傑笑著搖了搖頭,在笑話自己變成了戀愛導師了。
酒菜齊備,楊三胖心情似乎不錯,也自顧自多飲了一些,甚至也給楊二瘦倒上了不少,連帶陸子游也飲了幾杯。
飯後,斜陽只有殘留的光亮。
徐小刀與襲予,兩柄劍打了起來。
小姑娘襲予進步神速,劍法越發的中正平和,深得轅門舞幾分味道。
徐小刀總是打不過,卻又總是險象環生。
徐傑一臉玩味的笑意,心中也在心疼小刀兒,如此熟練的打不過與險象環生,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難怪楊二瘦看得上徐小刀,徐小刀當真是個練劍的天才,天才到徐傑都感覺有些看不透小刀兒了。一柄破劍,像是本就生在徐小刀的手臂上一般,隨心所欲,也讓徐傑賞心悅目。
當真是賞心悅目,賞心悅目之下,徐傑似乎也有所收穫。甚至也讓徐傑開始有所反思,反思自己耍起刀來,似乎總有些匠氣,也就是說招式不論如何連接變化,卻有一種一板一眼的感覺。
徐傑本以為自己用刀,招式早已純熟,也是隨心所欲,也是信手拈來。此時才忽然覺得自己差了一份真正的隨意。
這個道理也如讀書,徐傑覺得自己讀得並不迂腐,因為對比其他讀書人,徐傑更多一些先進的見地,此時卻也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讀進去,並沒有真正的自我思考。
夜色落幕。徐小刀與襲予打了平手,但是徐小刀給了襲予一份希望,就如襲予口中之語:「小刀,你再不好好練劍,過不得幾日,我就能勝了你。」
徐小刀聞言只是嘿嘿傻笑,答道:「嗯,我再多用功。」
襲予這般的話語,說了好幾個月,這姑娘總有一種錯覺,每次比斗,似乎都占了一些上風,所以都認為不得多久就能打敗徐小刀。也讓這姑娘練劍越發賣力,只要再努力一點,徐小刀就敗了,小姑娘總是憧憬著徐小刀敗北的那一天。
夜涼如水,徐傑並沒有離開,一夜好眠。
再回城內,「詩刀閣」的牌匾掛在了院門之上。
徐傑停在門口打量了幾番,極為滿意。
身旁也有人在一臉疑惑打量著這個牌匾,還有人說話:「師父,血刀堂怎麼掛了這麼個牌匾?」
「為師也不知,興許是為了隱藏身份吧,這血刀堂向來低調。」老師父答道。
徒弟撇了撇嘴說道:「江湖上誰人不知道這裡是血刀堂,還隱藏什麼身份哦,多此一舉。」
老師父聞言搖搖頭:「江湖人知,普通人不知,如此也好與隔壁鄰居打交道不是?」
徒弟想了想,覺得自己師父說得有些道理,答道:「還是師父高明,此處左右都是普通人家,若是知道隔壁就是鼎鼎大名的血刀堂,那肯定是避之不及。掛了這麼個牌匾,倒還真能遮掩一下身份。」
說著說著,師徒二人往那血刀堂而入。
徐傑卻是聽得眉頭大皺。這換名字的事情,似乎是做不到了。即便掛上一個詩刀閣的牌匾,好像也無濟於事。
徐傑邊往裡走,邊喃喃自語:「詩刀,以詩為刀,以文為刀。不如開個青樓算了。」
徐傑自顧自說笑,年底來了,來血刀堂拜訪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來談事情的,來送份子錢的,有仇有怨來調解的。徐老八也要接待這些訪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少爺這回要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