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律沉著臉，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萬子晏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只是覺得難得見他這副樣子，從一旁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蘇律接過水，擰開猛喝了兩口才緩過勁來。
「謝謝。」他沙啞的開口說道。
「剛夢到什麼了，能把你給嚇著，不是尋常夢吧。」萬子晏問。
蘇律揉揉眉心，舒了一口氣，說:「一張帶血的臉，沒有眼睛，一閉眼就朝我撲過來，我並沒有睡著。」
「你睡了將近二十分鐘。」萬子晏突然說道，蘇律一怔，好像有些震驚。
萬子晏聽到他說自己並沒睡著的時候才覺得震驚，他剛才睡了近二十分鐘。
「可我怎麼覺得我剛睡著就醒了。」
「會不會是那個邱志彬託夢？」萬子晏懷疑是邱志彬慘死然後託夢。
蘇律看著剛才的那人並不是邱志彬，而且年紀也偏長一點，雖然滿臉是血，沒有雙眼，空洞的眼睛旁邊還是看得出皺紋的存在。
他搖頭否決萬子晏的推測。
林隊在十分鐘後進了辦公室，見兩個人已經坐在裡面。
他一臉愁眉，一路嘆氣走到了二人之間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手裡的文件往桌上一放。
「這次案子有點棘手啊。」看林隊的表情，好像這次的案子，是無法輕易解決的。
蘇律看了一眼萬子晏，想起剛才的夢，「什麼情況？」他問。
「死者邱志彬，男，二十五歲，今天上午有人報警稱河道口有一浮屍，我們立即派人過去調查，調查結果證明死者已經死亡超過了二十四小時，推測應該是幾公里外的上游被人拋屍的。」
「死亡原因是溺亡嗎？」
「如果只是溺亡的話，還好說。」林隊翻開檔案資料，擺在他們面前，「死者是被人割去舌頭，挖去雙眼，頸動脈也被割開，從上游一直放血到河道口。」
林隊指了指檔案上面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邱志彬了，他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脖子那裡有一道刀口，創口面積還挺大，雙眼也因為被挖走而留下了兩個空空的血洞。
萬子晏看了倒是想起蘇律說的那個夢，當下就問:「是他嗎？」
「不是。」蘇律再次確認的否定。
「小蘇你是知道點什麼嗎？」林隊問。
「我不知道任何，只是我剛在這裡休息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裡也是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雙眼被挖去，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驚恐，突然出現在我的夢裡，把我嚇了一跳。」蘇律如實答道。
林隊聽後表示了解的點點頭。
「上游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嗎？」萬子晏看了檔案里周邊環境的照片。
「上游幾公里外是沒開發的郊區，是沒辦法藏人的。」
「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兇手把人帶到上游去，在割開他的頸動脈，在哪裡把他殺了？」萬子晏作出假設。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林隊說。
「眼睛能驗的出來是什麼時候被挖走的嗎？」蘇律看了半天的屍體照片，最終問道。
「可以，不過法醫那邊當場得出的結論是和死亡時間差不多，也就是說死者在死的時候被挖去了眼睛。」
蘇律做出思考狀，死者死亡的時候被挖去了雙眼，究竟是有多大的仇。
對了，還有舌頭也被挖走了，這算是對死者的一種懲罰？說了不該說，看了不該看，所以即使他死了也要剔除眼睛和舌頭的兩個器官？
蘇律沒能夠想明白，「上游你們發現第一現場了嗎？」
「上游幾公里都排查過，岸上都沒有任何的血跡。」
「會不會是在船上殺的人！然後把屍體丟在了河裡！」萬子晏靈機一動，腦子裡的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立馬就和蘇律他們說道。
他們聽萬子晏的話後，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就是在船上殺的人。
正當林隊想要拿出手機安排人進行查船隻的事情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個警員在獲得林隊的許可進了屋，神色著急。
「怎麼了？」
「林隊，我們在上游查到一艘帶血的船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