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首先就排除了「畫皮面具」,這東西的使用條件太過殘忍,不符合他的三觀不提,剝人臉的活計趙晨也做不出來。
更何況,這面具只能改變面容,比起他在晨露別府得到的「化形斗篷」都不如,實在有些雞肋。
說起來,趙晨之所以不喜歡用「化形斗篷」,卻是因為那東西本身不會改變樣式,你在戶外披著個斗篷還好,在室內也一直戴著兜帽,那不是找懷疑嗎?而一旦摘下斗篷的兜帽,臉部的偽裝也就失效了
至於「萬靈令牌」和「聖神戒」,倒都是不錯的法器尤其是後者,似乎有些利用「信仰」之力的味道也許雲骨真人毀了它的原型,是擔心它孕育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思緒紛呈間,趙晨將「畫皮面具」推回,只留下了另外兩件,並隨手將自己的「化形斗篷」給了化作陰風附在自己腰間的「陰靈聖女」孔琳。
厲江府的府城名為厲亭,地處厲江入海口,地理環境優越,原本就是整個洞天的第二大城。
而因為中州府的災劫,大量的難民湧入,現在更是一躍成為人口最為稠密的所在。
隨著趙晨之前出手誅滅牛頭怪物,再加上最近「血雨」的停止,人們也終於鬆開緊繃的心弦,開始熱烈地慶祝起劫後餘生來這也讓厲亭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一家酒館內,幾個江湖人士圍坐在二樓一張緊靠臨街窗的桌子旁,邊飲酒邊討論著時局。
「哎,府城終於又有了生氣,回想這一個月來的遭遇,真是不堪回首啊!」一人望著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醉眼迷離地感慨道。
「這都是兩位宗師和呂聖人的功勞啊沒有他們拼死抵禦住怪物的侵襲,我們根本等不來那位下凡的『星主』。」坐在他對面的一個斗笠客附和道。
「星主你也信了『明教』的說辭了?」另一人在抿了一口酒後好奇地問道。
「不信不行啊!昨日有北方來的船靠岸,帶來了最新消息。
「說那位晨公子只是立於東山之上撫琴彈奏了一曲,就解了血神宗之圍!不是星主下凡,又怎麼解釋呢?」斗笠客說到這裡,語氣里滿是嚮往之意。
「我也聽說了據說為了報答晨公子,女帝和血神宗秦宗主一起服侍了他三天三夜呢。」先前喝醉的那人口無遮攔道。
「別胡亂說話!怎麼能妄議宗師?」另一人嚇了一跳,連忙呵斥。
但喝醉的人怎麼會講道理,立刻嚷嚷著反駁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人家星主連之前那個『御女魔君』的外號都不在意呢!而秦宗主、女帝雖然身份尊貴,但終究是凡人,能侍奉星主難道不是榮耀嗎?」
另外兩人被他說得語塞,一時間找不到言辭反駁,那斗笠客只得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聽說沒有?明教已派人來了厲江府,打算和兩位左道宗師一起舉行祭祀,祈求『贖罪子』的寬恕,讓天地不再因此降災。」
「聽說了,是咱們厲江府舉辦一場,然後再在天南府舉辦一場」另一人點點頭道。
「要我說,這都是三大正宗和朝廷控制的四府造的孽,卻偏偏要我們厲江、天南兩府之人來求原諒,真是真是」喝醉那人「真是」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彙形容。
「當然要祈求『贖罪子』的原諒!畢竟『贖罪子』受苦受難、任人宰割之時,也只有呂聖人在為他們奔走,只有星主為聖人護道,不是嗎?」隔壁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而在這件事上,伱們這些人其實都是幫凶!」
三人聞言皺了皺眉,回頭向旁邊看去,結果見那一桌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而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子。
喝醉那人聞言本要發作犯渾,卻被斗笠客強行拉住,緊接著,他在示意另一人將喝醉男子拉走之餘,主動上前恭敬地賠了罪。
做完這些,斗笠客才一頭冷汗地下了樓,而那喝醉男子此時還不滿地嚷嚷道:「你拉我做什麼?我要去教訓教訓那個小姑娘!」
「可拉倒吧你知道那桌子旁坐的是誰?」
「誰?還能是法力修士不成?」
「法力?嘿,其他三個我不認識,但其中那個老者可是明教的右法王!
「那是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