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血煞輪迎風飛舞,每旋轉一圈,就有一條人命消失,每殺死一個人,赤焰輪上面的血色就濃厚一分。
血色瀰漫,死亡的威脅籠罩了每個人的心底。
張峰帶來的這幫打手,要說也不算孬種,在江湖上混,好勇鬥狠是一定的,提著腦袋玩命,對於死亡也早有心理準備。然而,他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這樣窩囊的死去。
一個接一個的兄弟被赤焰血煞輪切割成碎片,血水橫流,然而他們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有的人瘋狂大叫,衝著空氣開槍,其餘人也紛紛效仿,有些人不小心死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張峰身為東拳門的門主,這次收了周懷安的重金懸賞,來參與到反丁七的盟約當中,他幾乎把全部家底都帶來,孤注一擲地準備進行一場死戰。沒想到一語成讖,這次真的成了死戰,手下人一個接一個的橫死,那可怕的血色輪子就好像死神的鐮刀,自行在空中飛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雞犬不留。
數十個兄弟,轉眼就死掉了一半!
張峰覺得心都在滴血,這都是他日後在金鷹市占據一席之地的資本,也是他這麼多年來攢下的家當啊!竟然就這麼沒了!可是,張峰無可奈何,他和眾多手下一樣,像無頭蒼蠅似的,根本找不到敵人在哪裡!
張峰嘗試過對著赤焰血煞輪開槍,根本沒用,赤焰血煞輪以煞氣凝聚,輔以幽冥界無上秘法,哪裡是普通的槍械能對抗的?眼看自己帶來的人手就要這麼憋屈地死光,張峰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瞅准機會躲開赤焰血煞輪,快跑幾步來到周明軒面前,用槍指著周明軒的頭說:「快讓他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你!」
自從劉雨生大開殺戒,周明軒就跪地不動,除去磕頭喊了兩句手下留情之外,他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周大福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真正的目瞪狗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雙手乃至全身都在顫抖,那是極大的恐懼所帶來的本能反應,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
周明軒抬起頭,漠然地看了周大福一眼,轉過來對張峰說:「你還不明白自己惹到了什麼人嗎?這是你絕對惹不起的人,他之所以要殺人,就是因為你們冒犯了他的威嚴。你如今拿著槍用我來威脅他?你想沒想過,這只會令他更加惱怒?」
張峰的臉發紅,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開槍打死周明軒。可是,這一刻張峰卻產生了想要退縮的心思,周明軒明明只是一個少年人,但他這樣漠視生死的神情,讓張峰忌憚無比。
「你……」張峰的喉嚨發乾,聲音苦澀,「你說,我究竟要怎樣,才能救下我這班兄弟?」
周明軒冷笑一聲道:「還能怎樣?像我一樣跪地求饒唄,你以為我在幹什麼?難道是在為你們求情?我只是希望師父他老人家殺紅眼之後,不要順手把我大哥也給殺了,所以才磕頭求情。」
聽到周明軒這番話,周大福忽然癱倒在地,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張峰看了看被嚇破膽的周大福,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周明軒,他咬了咬牙,扔掉手裡的槍,學著周明軒一樣跪在地上大喊:「我們錯了,求您饒恕我的冒犯!」
赤焰血煞輪依然在飛舞,在旋轉,血光四射,人頭滾滾。
張峰眼睛發紅,站起來飛奔到人群當中,跪在地上大喊:「兄弟們,跪地求饒吧!這趟我們栽了,我們栽了!」
「大哥,你……」
「門主,你怎麼能這樣!」
有幾個人不能理解張峰這樣孬種的行為,在他們眼裡,大丈夫死則死耳,怎麼能向敵人卑躬屈膝?既然有這種想法,於是他們很快就成為了赤焰血煞輪的養分,被割掉了頭顱,渾身的血都被抽乾,變成了無頭乾屍。
其餘人見到張峰服軟,有樣學樣,紛紛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喊:「我們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換做是丁七的人馬明刀明槍打過來,這幫人就算死絕也不會投降,更不會求饒!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個面子,如今他們拿著周懷安的錢,卻在對上丁七的時候軟了,那以後整個金鷹市都不會再有人看得起他們。
可是他們對上的劉雨生,這種非人的存在,他們的思維根本無法理解的存在!會製造幻象,會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