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秋看著痛苦中的方遠文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叫醒主任再說」。
說著和余玲兩人將趙山南放平到地上,衡秋從手腕處摸出幾根銀針,扎在了趙山南的幾處穴位上。
我和林子兩人坐在方遠文身旁,看著死去的佟婭,忍不住又要流出眼淚。
林泳守在一邊,不時注意著四周和地面石梯洞口下的情況。
過了有五六分鐘,趙山南咳嗽一聲睜開了眼睛,坐起身注意到方遠文懷中的佟婭,趙山南重重地嘆了口氣。
方遠文抱著佟婭,緊挨著佟婭的臉,一動不動,到現在為止一句話也沒說。
趙山南起身過來拍了拍方遠文的肩膀,看著地面上的洞口說:「余玲留下照看遠文,其餘人和我下去」。
安慰方遠文幾句後,剩下我們四人隨著趙山南從屍體上走了下去。
從石梯上下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松年和胡如山兩伙人,鄧叢緊握著冥錐盯著前方,曹四皮一臉悲痛之色的站在一邊。
在幾人面前是一方圓形水池,水池中間有一座高有十米的祭壇,水池與祭壇有近二十米寬,水面上漂浮著虛耗和李二的屍體,兩具屍體殘缺不全,像是被什麼撕咬過。
在祭壇之上有一口精美的綠色玉棺,玉棺棺蓋頭尾處各放著一盆白玉盆栽,栽種著兩朵花,一朵鮮紅如血的彼岸花,另一朵潔白如雪,但不認識。
這朵潔白如雪的花只有五片花瓣,沒有花蕊,根莖也是白色的。
趙山南看著玉棺上的白花皺了皺眉,隨後說了一句「惘生」。
聽到「惘生」兩字,我腦海中有些模糊的印象閃過,想了片刻才想起來。
惘生花是傳說中的一種花。如果一個女人被他所愛的男人背叛並殺害,她的魂魄不願意下地府輪迴,而是化成血水流入地下,就會生出一朵充滿怨氣的惘生花。
這玉棺上的兩朵花,一朵彼岸通幽冥,一朵惘生存怨念,似乎不只是裝飾,還有著別的含義。。
一邊思索著,我們幾人也走到了水池邊,池水看上去有些渾濁,感覺並不是很深。
不過看見水面漂浮的虛耗和李二的屍體,不用想也知道池水中有古怪。
趙山南站在一邊沒有出聲詢問什麼情況,靜靜打量著四周。
等了有十多分鐘,胡如山有些不耐地說:「咱們就這麼等著等到什麼時候去,等到這虎蛟壽終正寢嗎?」。
聽到虎蛟兩字,趙山南神色一動,目光又投向水面。
林子和林泳兩人都不知道虎蛟是什麼東西,但這種情況下不好出聲詢問,只是疑惑地望了水池一眼。
這虎蛟據說是魚身蛇尾,長有四足的一種水獸,體型龐大。
傳說漢昭帝曾經在渭水釣到過一隻白色的虎蛟,後來還命令大廚把它給煮了,據說湯汁鮮美,肉色細膩,甚是爽口。
聽到是虎蛟,我感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女巫陵墓里的東西都是傳說之物。
不過可氣的是石棺里的東西沒有一樣打算留給別人,都留下將其毀掉的手段和布局,不得不說這女巫的行事風格狠厲果斷。
「水池裡有幾頭虎蛟」
趙山南收回目光,開口問道。
白松年說:「只看到兩條,應該就只有這兩條」。
張畫水這時看向曹四皮說:「曹兄弟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蠱術難道沒應付之法嗎?」。
曹四皮還在為李二的死悲傷,聽到張畫水的話,曹四皮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張畫水說:「這虎蛟我又沒見過,它多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抗住我的蠱毒,這些我怎麼知道?」。
說著,看向胡如山背後的那柄短刀說:「我不知道我的蠱毒能不能對付虎蛟,但我知道你這把短刀肯定能殺它」。
胡如山背後的短刀正是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