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白毛犬脖子的左手因為血液與白毛犬皮毛相觸,陣陣青煙從掌間溢出,我感覺我的手像熱鐵融入冰塊中一樣。
看著四周圍過來的上百隻黑狗,我心中一陣焦急,沒有任何對策可言,當即一狠,直接反口咬上的白毛犬的脖子。
入口像是咬在一塊冰冷腐臭的爛肉身上一樣,讓我差點嘔吐出來。
白毛犬似乎沒想到我會反咬上他,愣了一秒後,痛苦哀嚎起來,掙扎著的身體突然湧起一股巨力,在我趁機抽回匕首的同時,白毛犬掙扎出去,翻滾到了一旁。
白毛犬翻滾出去的同時,我也沒有閒著,同樣順勢一滾,在白毛犬還未站起身時迅速將它撲倒在地,寒光一閃,匕首插進了它的喉嚨。
四周的黑狗見白毛犬被我殺死,頓時一陣慌亂,全部轉身跑向黑暗中消失不見。
「砰」
身前的白毛犬像氣球炸開一般,化為縷縷黑霧飄入地面,四周黑暗退去,我還是在神廟內。
「未濟」
一聲熟悉的叫喊聲傳來,轉身看去,林子在神廟最邊上,身前的地面有一個數米寬的坑窪,像是被炸的。
另一邊衡秋和趙山南也在距離我十多米的地方,至於其它人則沒有看見。
趙山南和衡秋驚訝地看了林子一眼,沒想到林子竟然是第一個出來的。
林子看到兩人的表情,得意地一笑,「一顆小菠蘿的事,簡單」。
我正欲走向趙山南,趙山南阻止了我,其它人沒有現身前不要隨便亂動。
「主任,這是什麼?障眼法嗎?」,我拿出紗布包紮著左手,忍不住問道。
趙山南看向地面的紅色符文,神色複雜道:「這些符文都是用黑狗血參雜其它東西後刻畫上去的,據說當時聚集了二十多名大巫師,以新鮮狗血日夜交替不停刻畫,畫了三天三夜一氣呵成。
這神廟地基石也有黑狗血肉參雜其中,建造這間神廟,至少有上萬條黑狗陪葬在這裡」。
我們三人一陣吃驚,林子頭皮發麻道:「這盤瓠後人還真是夠狠的,這哪是神廟,這簡直就是個葬狗坑」。
衡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盤瓠和狗說來也是同族,畲瑤兩族自稱後人,曾經以狗為圖騰,甚至還有不吃狗肉的傳統,不至於是同族殘殺吧」。
趙山南目光又轉向上方石台上的盤瓠石像,瞳孔微縮道:「古人的忠孝仁義信重於生命,盤瓠在他的後人眼中如神一般的存在,自願為他殉葬守靈的族人多的是。
只是我有一點不太相信,我不相信盤瓠真的是狗身成人,我寧願相信他是大腦畸形,是某種遺傳,然後本身具有某種親近狗犬的能力」。
「如果這樣倒是說的通了」,林子小聲附和道。
「為什麼其它人看不到?」,我看了四周一圈,還不見其它人出現。
「這些符文有高級的障眼術和幻象兩種作用,然後再以黑狗陰靈混於幻象當中,我們深處其中時,看似到了另一個空間,其實還是在神廟內」
聽完趙山南的解釋,我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神奇。
林子看到石台上的長條木盒後,驚疑道:「苗黎生還未出來,我們不去拿石像腳下的東西嗎?」。
「別亂動,我們是因為離得近,而他們還在幻象當中,若是隨便移動,怕是會干擾到他們」,趙山南也有些焦急,但無可奈何。
「砰」
「砰」
「砰」
空氣中響起三聲微弱的炸響身聲,三道人影在神廟內各處顯現出來。
方遠文和佟婭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另一道人影則是苗黎生,身形乾瘦,一身黑衣,看著就像個賊。
苗黎生出現在神像台十多米的地方,衣衫乾淨,氣息平穩,應付的應該很輕鬆,只是費了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