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算你走運,不過下次再遇到,你的運氣,可就不會這麼好了!」
說罷,便對身邊的人一招手,說了聲:「走!」便帶著人快速往迷霧深處遁去。
他們的速度極快,幾十號人只是瞬間便消失在了濃霧裡,我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轉過頭,一臉灰敗的看向了獨臂人。
此刻的他,渾身是血,且氣息十分微弱,似乎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
我見狀心裡著急,卻又無計可施,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見一群身著迷彩服的人從迷霧中沖了出來。
他們人數眾多,比邪靈教的人幾乎多了一倍,此刻衝出看到我和獨臂人之後,便全都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一臉戒備著看著我們兩個。
我見狀下意識的擋在了獨臂人身前,然後顫聲問:「你們,你們是誰?」
那些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見一個四十多歲,身著道袍,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人從人群後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後,便沉聲問道:「你是邪靈教的人?」
我搖了搖頭沒有吭聲,他見狀皺了皺眉頭,又問:「那你是滅神會的人?」
我又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麼人?」他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且聲音極大,震盪的我心頭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說道:「我是,我是附近村裡的人。」
「附近村裡的?」他聞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後手持長劍說道:「附近村裡的人,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重的陰氣?」
正不知如何作答呢,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走到了山羊鬍身邊,小聲說:「師叔,我看這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躺著的那人傷的更重,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要不要把大還丹給他們服下?」
「不可。」山羊鬍搖了搖頭,說:「那大還丹,我們這麼多人才配備了三顆,還得留著給我們的人用!」
那人聞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我聞言卻是豁然抬頭,一臉激動的看向了山羊鬍道人。
聽那年輕人的意思,似乎是他們有辦法救獨臂人?
想到此間我努力起身,可是我掙扎了兩下都沒能爬起,最後我咬了咬牙,也不往起爬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後用祈求的聲音對著山羊鬍道人說道:「這位大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朋友,他受傷了,傷的很重,求求你們救救他。」
我對著他們大聲哭喊,可那山羊鬍道人卻無動於衷,我見狀有些心灰意冷,但仍苦苦哀求道:「大師,我們不是壞人,我朋友是被胖瘦頭陀還有邪靈教的人傷成這樣的,求求你們救救他吧!」
我說完後,便一臉乞求的看著他們,可是,那山羊鬍道人卻搖了搖頭,我見狀心頭一沉,渾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都被抽乾了。
可我依然不死心,最後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低下頭就要給他們磕頭,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聲悶哼響起,隨即,便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兄弟,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他們做什麼!」
我聞言心頭一顫,急忙回身,就見獨臂人竟醒了過來,此刻,正咧著嘴角,對著我笑呢。
我見狀急忙爬了過去,然後一臉怨恨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喃喃道:「他們,他們不應該是正道中人嗎?正道中人,不都是應該心繫天下蒼生的嗎?怎麼可以,可以見死不救?」
我一邊說,一邊冷冷的掃視著他們,而他們也被我說的一臉羞愧,全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我。
「兄弟,你不要這麼說。」獨臂人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公理,更沒有絕對的邪惡的,有的,只是絕對的利益罷了!」
我聞言心頭一顫,而後一臉的沮喪。
這個世界,真如獨臂人所說,沒有絕對的公平與正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可是既然如此,那麼又為何有人自稱為正道,又有人,被稱之為邪道?
到底何為正道,何為邪道?
就在我低著頭,一臉沮喪之際,獨臂人卻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咳的很嚴重,鮮血更是順著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出流,我伸手去給他擦,而他卻搖了搖頭,說道:「兄弟,請你一定要記得,當初我在蓮花池旁對你的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