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
莫非,是茅山派的牢房嗎?
想到此間我神色一暗,隨即一臉灰敗的低下了頭。
想我安生,一直都是一個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山村孩子,每日裡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而我的性子,更是村里出了名的和善的,不論對誰,永遠都客客氣氣的,別說得罪別人,長這麼大,我甚至都從來沒和別人紅過臉。
卻沒料到,一向老實的我,在此刻,竟成為了罪大惡極的狂徒,被囚禁在了茅山派的牢房內,甚至,用不了多久,還用被茅山戒律堂當著全天下的人審判。
我安生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要這麼針對我?
難道,就因為我是生死判官嗎?
但這,並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我的命運,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而且,我自認並沒有濫殺無辜,我所殺之人,都是在我的認知里的該死之人,難道,殺這樣的人,也有錯嗎?
越想心裡越憋屈,最後更是忍不住抬起拳頭,一拳轟在了牆壁上。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牢房的牆壁被我打出了一道深坑,而隨後,便是一道極其強大的反震之力順著牆壁傳導而回,震盪的我渾身一抖,隨即整個人都被震的在地上滾出了三四米才作罷。
這牆壁上,竟然是有陣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爬起,坐在了地上。
許是剛才那一拳太過用力的緣故,導致我身上的傷口竟被蹦出,殷紅色的鮮血立馬就從紗布下滲了出來,將紗布都給染紅了。
而我卻對這些不理不會,只是抱著頭,一臉沮喪的坐在地上。而我的心裡,在這一刻想的卻全都是關婷婷。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且我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關婷婷怎麼樣了?
她肯定已被帶回了茅山,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孩子還在不在,會不會已經被打掉了?
想到此間我頓時心頭一顫,一股悲傷的情緒,立馬就襲上了心頭,滾燙的熱淚,更是順著眼角慢慢溢出,而後自臉頰慢慢滑落。
我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但顫抖的身體,和不停滾落的眼淚,卻早已出賣了我。
這一刻,我恨,我恨天下正道的黑白不分,恨天下人的愚昧,但我更恨的,卻是軟弱無能,卑微弱小的自己。
究根結底,還是我太過弱小,若是我足夠強大,那麼,這世間,還有誰敢對我不敬?還有誰,敢動我的孩子?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為,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想到此間我一聲哀嘆,隨即,便一呆滯的坐在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就聽『嗡』的一聲悶響傳出,我慢慢抬起了頭,轉頭看去,就見牢房的石門竟慢慢打開了,而當石門打開後,就見一個身著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是你?」我一臉的驚愕,因為這進來的人我認識,正是茅山派的三師兄,而之前在小鎮上的時候,他甚至還偷偷的幫助過我和關婷婷。
此時的他一臉的陰沉,聽到我的話後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這時我注意到,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飯盒。
「這裡面,是我偷偷下山去醫院買的血包,你喝了吧,對你的傷勢有幫助!」
他說罷,便將飯放在了地上打開,而當飯盒打開後,就見裡面果然有著一個血包。
我有些驚愕,這個三師兄,竟然會三番五次的幫我,難道,他就不怕被茅山派的人發現嗎?要知道,這裡可是茅山啊,到處都是茅山派的人,若是被人知道,他暗中幫我,那定然沒有好果子吃的。
「你為什麼幫我?」我一把抓住了血包,一邊吸食,一邊看著他問。
而他聞言卻是一聲冷哼,然後道:「你以為,是我願意幫你?要不是小師妹苦苦哀求,我又何必犯險,來給你送血?」
我聞言心頭一顫,然後急忙問:「她,她怎麼樣了?」
「你還有臉問!」他一臉的陰沉,冷冷的道:「都是被你害的,若不是你,小師妹現在依然是我茅山派的明珠,依然是那個無憂無慮,整日裡古靈精怪的小師妹。全都怪你,害的小師妹整日被囚禁
第一百零九章:牆壁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