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剷頭前端除了沾上了一些碎土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可就在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股像是血一樣的液體突然從土裡滲了出來,一下子就把鏟口附近的土壤都給染成了暗紅色。
「啊!」男人頓時大驚失色,扔掉了手裡的鐵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去。
那兩個女人更是發出了一聲尖叫,嚇得退出去了十幾米遠。
孫杭皺了皺眉,走上去,將跌倒的男人拎了起來,又撿起了地上的鐵鍬。
從土裡滲出來的「血」並不多,僅僅只是染紅了一塊巴掌大的區域,便不再擴散了。
「你們以前看聖徒割太歲肉的時候,出過血嗎?」孫杭回頭看向遠處的兩個女人,問道。
兩女當即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太太太歲爺應應該」那個年輕女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這麼淺」
「太歲這玩意,它自己會動嗎?」
「不知道。」女人還是搖頭,「完整的太歲爺長什麼樣其實我們都沒見過。」
「既然寄生在你們體內的太歲都能利用菌絲去攻擊他人,那太歲的本體,應該不是一塊任人宰割的爛肉吧。」孫杭回想起七年前的檔案,那個臨時編號為「戊一七九」的肉團並不具備攻擊能力——至少在調查局的檔案里,寫的是「未發現攻擊性,威脅等級低」。
邪教組織用來飼餵肉團的都是不會動的屍體,如果是將一個行動沒有受限的活人被扔進魚缸的話,他完全能夠輕鬆掙脫那些纏繞上來的菌絲,踩著那個肉團逃出魚缸。
假設「太歲」和那個肉團是同一類詭物的話,七年的時間,它又能「進化」到什麼程度呢?
孫杭示意兩名男信徒後退,自己拎著鐵鍬走上前去,用剷頭垂直對準了那個滲血的口子,一腳跺了下去。
「噗哧。」
正如那名男信徒剛剛說的那樣,剷頭前端傳來的觸感並不像是破開的土壤——鬆軟的土壤或是板結成塊的土壤都不像——而像是切進了一塊堅韌的皮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