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光曾經留下的那封信里曾經提到過。
他用『生命』特性和一個勁爆的消息來挾持但青容,這才能把但國鋒給拐走。
陸笑也在琢磨這件事。
他在想是否要依照劉光心中的軌跡來推動事情的發展。
以劉光的性子,需要用到要挾這種手段,那就說明當時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也就是說,但青容可能並不好說話。
但一想到如果私自篡改歷史可能會造成的後果,陸笑就感覺到頭疼。
也就是說,無論但青容有多不好說話,這都需要他去面對。
於是陸笑開始在心中醞釀起台詞。
他打算等見到但青容後就直接念稿子算了。
再加上一些臨場的應變能力,或許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不至於會被但青容做成傀儡。
一想到傀儡的那副詭異模樣,陸笑心中又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也不是不行。
就在他腦中胡思亂想之際,李博士已經是帶著陸笑來到了那處倉庫了。
和陸笑想的一樣,那顆紮根在倉庫中央的樹人模樣的東西,就是『生命』特性。
李博士站在樹人面前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陣,他輕嘆一聲道:「等『火種計劃』開始施行之後,他就用不上了。」
聽到李博士的話,陸笑眨著眼問道:「它就是『生命』特性吧?」
李博士扭頭看了一眼陸笑,先是點了下頭,然後又輕輕搖頭道:
「準確的來說,他是已經隕落後的特性持有者。」
「而且一定要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那種特性的話,我更願意稱呼那種特性為『治癒』。」
「如果真是『生命』特性,那麼他也就不會隕落了。」
說到最後,李博士再次發出一聲嘆息:「他原本是我們的一名隨隊的老軍醫。」
「可醫者不能自醫,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詛咒。」
陸笑聞言,隨後用敬佩的眼神看向那紮根於地面的老樹。
等李博士將披在樹木身上的白大褂撕扯了下來之後,陸笑這才得以看清對方的全貌。
那軀幹就仿佛是由一塊塊樹皮拼接而成的一般。
在樹皮的拼接處依稀能看到蒼白的皮膚。
可無論是乾裂的樹皮,還是蒼白的皮膚,陸笑在其中都感受不到一絲生機。
唯一能感受到生機的地方,只有從其頭頂垂落到地面的那一枝嫩芽。
這時,李博士摘下了眼鏡。
隨後他伸出手在那乾裂的樹皮之上摩挲著,柔和的話語聲從他的嘴裡吐出:
「最後發揮一次餘熱吧。」
似乎是聽懂了李博士的話。
那粗壯的軀幹開始顫抖了起來。
緊接著,一塊塊樹皮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樹皮與地面接觸發出「啪嗒啪嗒」的輕響。
隨後陸笑親眼見到那些紮根於地面的樹根開始緩緩回縮。
與此同時,它的軀幹就像是失去了養分的花朵,逐漸開始凋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最終在第一殘骸之中,只餘一塊巴掌大的木心。
李博士俯身將其拾起,隨後交到了陸笑的手上。
還不等陸笑說話,李博士率先開口道:「去吧,用它去換取一個承諾。」
「這個承諾或許能夠在未來幫到你也說不定。」
陸笑愣神了片刻,然後用不理解的口吻道:「如果是對我有用的承諾,那對你們而言肯定也有用。」
「為什麼你們不拿去交換?」
李博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給陸笑舉了個例子道。
「你會拿家中逝去長輩的遺物去和別人做交易嗎?」
陸笑瞬間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手中木心傳來的重量,好似有千鈞之重。
營地外。
陸笑坐上了來時的那輛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