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大人!奇大人你怎麼了?」
不能想!不能想!
「奇大人,你為什麼捂著腦袋,為何發出尖叫?是有敵襲嗎?」
不能思考!不能進行任何思考!任何思考都如針扎般刺痛神經!
「來人!快喊醫師過來!奇大人出事了!」
帶我走!帶我走!立刻帶我離開這裡!
「等等!眼睛!奇大人的手臂上浮現出了血色眼睛!他中招了,被詭詛附體了!」
啊啊啊……扭曲……好扭曲……什麼都好扭曲……
奇大人雙目所及之處,所有的景物,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如漩渦般扭曲著。
不!不對!是真的扭曲,是真的扭曲!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突然彎曲了!」
「救命!救命!我的臉,我臉怎麼變成這樣!」
「奇大人!是奇大人!奇大人快閉上眼睛!快閉你的眼睛,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啊!!」
所有還活著的人,紛紛恐慌般的連滾帶爬的瘋狂逃離這裡,只留下跪在原地的奇大人,雙手摸在臉上,臉上的皮膚和血肉卻如蠟般融化,露出內在骨骼。
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奇大人發出絕望的驚恐叫聲,卻發現自己喊出來的,只是某種骨骼與骨骼摩擦的詭異聲音。
沒等他明白是這麼一回事,眼前一黑,人徹底失去意識,成為了一地白骨。
在奇大人死後,其他手下等好幾天時間,確定寒江恢復了平靜,再無危險後,才敢靠近,處理這邊的後事。
至於任務的情況,以及要傳回去的信物,早就用魔盒傳遞迴去了。
想著這次不僅任務失敗,還搭上了兩位大人,剩下的手下們,嚇得瑟瑟發抖,戰戰兢兢地處理後事。
……
京城,皇宮。
一個白色棋子鋪地的庭院處,白衣少年,正沉吟地坐在棋盤前,一個人自娛自樂的下著棋。
棋盤是黑白棋盤,所下之棋,似是圍棋,又似是五子棋,棋盤山的棋子,擺放雜亂。
可那名白衣少年,則站在棋盤前,久久思考,時而皺眉,時而轉動眼珠子。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走到庭院裡的池子旁,伸出令女子都自愧不如的潔白如玉的玉手,捧起一小勺清水,走回棋盤山,然後小心翼翼地順著棋盤中間的縫隙,將清水撒下。
清水順序棋盤凹凸縫隙流下,很快如一條小溪般,將棋盤分割而開。
看到這一幕,白衣少年眉頭舒展,像是想通了什麼,微微點頭。
而就在這時,一名灰衣老者,從庭院外,快速走來。
來到白衣少年身前,他微微一行禮。
「主上。」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他。
「小心隔牆有耳。」
「……大皇子大人。」
「行了,開個玩笑罷了,灰老還是這般無趣。你我都知此地沒有外人,更不會有監視……說吧,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灰老低著頭沒說話,而是遞出一個封閉的黑色小盒子,盒子頂端有著一根細針。
白衣少年平靜地接過盒子,手指輕觸魔盒頂端的細針,一滴鮮血順著細針滑落到盒子上。
封閉的魔盒,如蓮花綻放般緩緩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
「一條黑色手絹,以及一份信?」
白衣少年斜眼看了眼灰老,輕笑道:「我記得游老要的,可是那小子的腦袋呢。」
「……他們失敗了。」
「行了,其實命令下去時,我就一直有種有什麼忽略了的感覺,現在倒是應驗了。」
拿出魔盒裡的信,簡單看過,白衣少年很快知道了寒江碼頭發生的事,不由若有所思,將信給了灰老,待灰老看完,他問道:「灰老,你怎麼看?」
「此子,要麼歸順,要麼除之,否則會是大患!」
「哈哈哈!」白衣少年聞言,不由大笑起來,輕輕拍了拍灰老的肩膀。
「灰老,太小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