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心中一陣惡寒,這感覺可太不舒服了。
他遲疑了下,問道「可是,我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
梅雨仙子輕笑了下:「一切都在加速,當有一天,你有所感覺的時候,大限也就快到了。」
方月握緊拳頭,他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麼憋屈。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以前,在得知真相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茫然無措,瘋狂想要尋找自救的方法,甚至幾度迷失了自己。但是後來,有個人對我說……」
[我會救你,所以你不用想怎麼自救!我一定會找到救你的方法!所以你大可以自由的活下去,開心的活下去,隨心所欲的活下去,不用被這痛苦的念頭折磨,一切,全都交給我吧!]
梅雨仙子心頭浮現起當年的那句話,那個少年離去的背影,至今還在她的內心深處,不曾淡去半點色彩。
萬法……你還活著嗎……
「有個人對你說什麼?」方月困惑地看著突然止聲的梅雨仙子,後者卻只是微微搖頭。
「沒什麼,作為過來人,我的大部分經驗都對你無用,雖然有些艱難,但你可能需要靠自己找出一條路來。破碎者之王,我期待你的未來。」
方月沉默了。
他低頭,捫心自問,他能做到為了其他人類的生死,犧牲自己嗎?
答案是不行,他可以為了親近之人而努力,卻不可能為了這麼偉大的目標去犧牲。
抬起頭,方月看向梅雨仙子。
「我想活下去。」
「那就努力尋找活下去的方法吧。只不過身為破碎者之王,有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不過我相信,你自己會主動做出決定的,在那一刻來臨的時候。」
「……」
方月握緊拳頭。
「那麼,我還有一事,想問清楚。我已經知道了鎖主,和天之鎖的事情,那麼系統,在其中到底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為什麼我一提天之鎖,它就把我踢出了遊戲?」
「系統?我對它也了解甚少,不過有人曾和我說過,它只是條寄生蟲而已。」
「寄生蟲?什麼意思?」
「不知道,和我說這話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他,說不定就能知道答案。」
「那個人的名字是?」
「萬法。」
當梅雨仙子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已經撤去了那股淡藍色的薄膜,周圍的人們,仿佛五感意識突然回歸一樣,對剛才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情。
萬法?!
方月還在錯愕梅雨仙子與萬法可能存在的關係時,羊皮紙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響起,一副困惑的模樣。
【誒?老巫婆……不是,梅雨姐姐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看來梅雨仙子屏蔽的,不只是周圍這些人,連羊皮紙都屏蔽掉了。
只不過羊皮紙到底是和自己靈魂綁定的詭物,多少有些察覺到異常而已。
看了眼不願多言,準備跟著聯手會的人離開的梅雨仙子,方月在心底敷衍了下羊皮紙,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梅雨前輩,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太麻煩的,我可能幫不了,我這邊也是分秒必爭,要開始行動了。」
在梅雨仙子說話的時候,後面的實驗艙里,一個赤著半身,有著紅色長髮的男子,緩緩起身。
「啊……真是漫長的一覺。」
那個長發的俊美男子,看向了梅雨仙子這邊。
「我聽到了您的呼喚,梅雨大人。」
在這人之後,實驗艙里,更多的仙人……在逐漸甦醒,起身!
聯手會總會長江萬春,瞪大眼睛,嚇得跌倒在地。
他做過很多的後手準備,來應對舞弊者甦醒的情況,但看著那麼多舞弊者一起甦醒,還是把他給嚇到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而在眾多舞弊者的注視之下,梅雨仙子看向了方月。
後者,則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