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七年,中國大地到處都是紅色標語,還有各種各樣的批鬥口號,弄得人心惶惶,而普通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路上隨處可見逃荒要飯的。
而在這些逃荒要飯的人流中,有一對年輕的夫婦特別顯眼,因為他們雖然也是面黃肌瘦,穿著也是破破爛爛,但是他們那種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還有女人的天生麗質和柔美氣質還是讓他們在這一群逃荒的人群中顯得有點鶴立雞群,格格不入。
他們在路上走走停停顯得心事重重,女人不時的「咳嗽」兩聲,男人在旁邊很緊張的替她拍拍背,然後指了指路邊的一塊石頭說道:「輕雅,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女人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說道:「傑哥,你也坐吧!坐下休息一會兒再走,反正那個算命的老先生說一直往西南方向走遇山就進山,不要猶豫,我們已經走了一天多了應該快進山了吧!」
「嗯,快了」。
他們就是被打成「走資派」,剛剛從監獄釋放出來的夏天傑和佟輕雅。
他們本來是準備回老家一趟的,但是剛出來就碰見了一個算命先生對他們說:
「你們不要回家了,直接往西南方向走,那方有大驚喜在等著你們,而你們如果回老家和自己的家反而都是大凶〞,算命先生嚴肅的說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不過一定要注意一點的是,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不要把方向搞錯了啊!切記!切記!」
說完後就走了,也沒有問他們要錢,他們一頭霧水,不過經過兩人商量了一下後,決定還是按照算命先生的指點走下去看看。
於是這才有了逃荒隊伍中的這一對夫婦,坐著休息了一會,他們又開始站起來往西南方向走,雖然走走停停他們在天黑前也趕到了大山腳下,於是輕雅說道:「傑哥,要不我們在農民家裡借住一晚,明天一早進山吧!」
夏天傑說道:「不行,如今是非常時期,如果我們去借宿,萬一被人看見了反而更麻煩,反正現在是夏季也不太冷,還不如找一避風之處在山上過夜來得安全。」。
輕雅道:「那好吧!我聽你的。」
於是他們也不管天黑不黑的就直接進山了,在離山腳有一段距離後,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夏天傑背靠大樹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腿又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示意輕雅也坐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腿上。
輕雅笑了笑,她也的確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坐下來靠了上去,這一刻,在監獄呆的八個月中,所受的折磨和委屈通通都靠邊站了,心裡湧現的只有幸福!輕雅心裡想:「好希望時間就此定格啊!只要跟傑哥在一起,無論前路有多艱險,我們都無所畏懼〞,頭靠在夏天傑的腿上,輕雅感到特別踏實。
輕雅頭枕著天傑的腿仰頭望著滿天的繁星說道:「傑哥,我們是不是已經在秦嶺山脈中了」。
天傑道:「我們現在還只是在秦嶺山脈的邊沿位置,明天才是真正的進山。」
輕雅「哦!」了一聲就再沒有聲音了,一會就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夏天傑看著輕雅雖然面黃肌瘦,但是也仍然顯得清麗脫俗的容顏是那麼的心安、那麼的滿足,不由得輕輕的低語了一聲:「有你真好!」說完就在輕雅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夏天傑抬起頭來看著滿天的繁心,心中不由一陣惆悵,「哎!那山里到底有什麼樣大驚喜呢?說來也真是可笑,我們居然相信了一個陌生的算命先生的話,可是不相信又如何?難道我們還回得去嗎?答案顯然是回不去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想著想著夏天傑也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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