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麻將,只用了三分鐘。
季禮輸的也不是桌上的五千萬,而是又翻倍搭進去兩個億。
只是兩圈打下來,麻將鬼就胡了,單吊一張么雞,正是被季禮打出的那一張。
這邊的玩法還不太一樣,底價五千萬,是丟到桌子上的。
只有沒胡,就必然會輸掉五千萬,而贏家不僅拿三家底價,還會因自摸或點炮翻倍。
一局下來,麻將鬼賺了三億五千萬。
季禮輸得最多,潼關和方慎言則是輸了底價。
新一輪開始,麻將鬼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牙床咬合幾下像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方慎言始終保持沉默,作為麻將鬼的下家,他一局下來都沒有吃到想要的牌。
說不出到底它是真的牌技好,還是有靈異力量來作弊,但他也明白想要胡牌,也只能靠自己來做牌。
說起來潼關是很幸運的,他位於季禮的下家。
季禮根本什麼都不懂,所以他基本上成牌的速度會很快,就拿上局來看,他就差一步上聽。
只是讓麻將鬼搶先了一步。
季禮還處於認牌的階段,他的右手邊手機上在查著麻將的胡法和牌數。
他不會麻將、不會撲克、更不會篩子,本身就喪失記憶的他,可以肯定前世他也根本不會打麻將。
所以現在他必須要從頭學習。
常念站在季禮的背後,一直在幫他講解,新一輪的對局開始。
麻將鬼連莊,置了骰子後,第二局開始。
三人一鬼各自丟錢,在麻將鬼打了一張南風之後,方慎言將目光看向正對面潼關面前的牌堆。
由於洗牌是在桌下進行的,他根本沒法記住牌,這從根本上斷絕了他靠記牌取勝的念想。
現在所做的,就是必須把麻將鬼想要的牌按住,不能外放。
說白了,他們三個人的目的並不是贏多少錢,最主要的是不要讓麻將鬼胡牌。
方慎言朝潼關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對視了一眼確定對方的心意。
不算什麼都不會的季禮,他二人一個上家一個下家,絕對不能給麻將鬼送牌。
方慎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身體前傾將手伸到潼關面前抓牌,無聲地說了一句:
「紅中。」
隨後把掌中牌碼好,跟著麻將鬼打出了一張南風。
再次輪到季禮,常念蹲在他旁邊,用手指了指他右手邊的這張牌,悄聲說道:
「你可以先不求胡牌,只要不點炮翻倍輸錢就行,我的建議是麻將鬼打什麼,你就打什麼。
先用幾輪時間把規則掌握,再此之後,你再考慮胡牌的事情。」
季禮思考了一下覺得常念說的有理,隨後他也跟著方慎言打出了一張南風。
三張南風已打出,潼關看著新摸來的一張紅中,陷入了沉思。
他作為麻將鬼的上家,方慎言卻要他打出紅中。
所以方慎言手中應該是有兩張紅中,用來搶碰的。
按照方慎言的想法是他們兩個把麻將鬼夾死,儘量不給它出牌的機會,但有一個意外的情況卻出現。
潼關算上剛抓來的這張,手頭現在有兩張紅中,他目前的牌足足有六張對子。
他這把牌運極佳,這才開局兩圈,只差一張他就能夠胡一把大的,七小對。
之前輸的那些就全回來了,並且只要他胡,也算是可以看死麻將鬼。
思來想後,這一次潼關覺得自己胡牌的概率最高,他胡的是發財,當前場上一張都沒有。
於是他沒有聽從方慎言,甩手打出了一張一萬,果斷選擇立馬上聽。
這張牌被麻將鬼吃掉了,回打一張白板。
方慎言皺了下眉,知道這是潼關有胡牌的把握,並且所圖不小,否則不會這樣果斷。
他眯了眯眼睛,卻沒有選擇打牌,而是站起身將石板上的油燈拿到了自己的桌邊,隨後抓來了一張牌。
借著幽幽的火光,方慎言又推了推眼鏡,像是在審視著手牌,一點點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