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館的第七展廳,此時已經被轉移到了正一層的雕塑館。始終待在廳內的三人,對此卻毫不知情。
丁望舒守在門邊,不敢去開門,只是原地打轉,不時看著手錶。
「潼關都去了八分鐘,我們離任務結束越來越近,照此下去怎麼破解魔方?」靳希雙手抱膝,蜷縮在牆角沒有說什麼,只是不斷看向時間的樣子說明她也處於焦慮之中。
不過洪福倒是表現得頗為隨意,他毫不在意地靠在牆角晃著腿,說道:「方老師那邊始終是個隱患,不解決他咱們後面任務更不好做。相信潼哥吧,他這麼做法一定有其深意。」丁望舒皺著眉,又在原地轉了幾圈,正要開口說話。
而這是始終閉合的大門被從外開啟,潼關離去將近十分鐘之後終於回來了。
靳希看到潼關歸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著靠攏過來。而她驚詫地發現潼關這次歸來後,身上多了一份與往日不同的感覺。
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只能說他似乎看起來果敢了許多。幾人還沒有開口,潼關先行伸出手將幾人中斷,抬腕說道:「放棄常規破解方案,我們用一種更省時省力的方法。這次必須在十分鐘之內完成任務,這是最後時限。」潼關一改往日的作風,乾脆決絕,連給眾人思考的時間都沒給,揮手就要轉身離去。
而就在這時,第七展廳深處的廢墟中,走出了一個人影。它在出現的同時,朗聲笑道:「呵呵,潼哥還真是氣度非凡,看來你是很有把握了。」三人轉過頭時,不由得面上湧現了錯愕。
這個不和諧的聲音,竟是來自洪福。不對是幻象鬼!洪福望著與自己相隔幾米,一模一樣的自己,從失神變得嘲弄。
「你還好意思出現,我們三個人你一個都殺不了,做鬼做到你這份上,也是空前絕後了。」幻象鬼長著一張與洪福一般無二的面孔,就連說話時的腔調都完全一致。
它將目光從潼關的身上轉移到洪福身上,輕蔑的表情惟妙惟肖:「若非你運氣好,你早已葬送在廢墟之中。」洪福摳了摳鼻子,不屑回應道:「可惜啊,我洪福齊天,向來命好。」
「是嗎?」幻象鬼斜眼看著洪福,似笑非笑地反問。
「夠了,我們會再次見面的。」潼關不願意再浪費時間,反正接下來的計劃,他還會來找幻象鬼。
三人帶著各自的情緒,就這樣快速地從第七展廳陸續撤離。這期間幻象鬼真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只是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冷笑道:「是啊,我們會馬上再見面。」
「潼哥,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剛一離開繪畫館第七展廳,洪福就馬上追問道。
現在他們三人位於正一層的雕塑館,這條熟悉的文藝長廊上什麼都沒有改變。
唯獨折翼的天使浮雕,已經消失無蹤。潼關再一次拿出了博物館的平面圖,將頭看向了靳希,沉聲說道:「破解魔方其實有很多種方式,最常規的自然就是拼成原狀。但還有一種更加犀利和取巧的方法,靳希或許沒試過。可我想洪福應該是用過的。」洪福聽到潼關點到自己,撓了撓頭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玩魔方時的模樣,片刻後驚呼道:「拆了它!」
「沒錯!我們就是要把這個現實中的巨大魔方,給它拆掉。這就是最快找到皮囊的方法。」潼關說這話時很自信,這也是他早就想到的一點。
做任務就是要打破常規思維。解魔方和拆魔方只差一字,但卻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
他早有這個想法,並且因此去了一趟地下四層。因為他必須要確保自己關於魔方博物館這個猜想成立,否則拆魔方就根本無法成立。
靳希快速地眨了眨眼,隨後恍然大悟,激動地說道:「六個固定的中心塊,只要我們找到這六個固定塊代表的展廳,將其毀掉就可以將整個博物館進行拆解。那樣的話,藏著皮囊的中空位就會自動顯露!」
「但…這方案有兩個難點吧。」丁望舒皺著眉頭,參與分析之中:「第一,那六個展廳都是誰?第二,憑我們如何毀掉展廳?」靳希原本雀躍的心情被澆了一盆冷水,遲疑片刻後輕聲說道:「只要給我移動數據,我可以在腦海內的立體魔方進行計算。我需要時間,我能分別計算出六大展館,到底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