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的劇本里,上半部分幾乎全都是慕容的劇情。
但整個下半部分,就落在了梅聲的身上,在這段時間內她下藥將戴英琪逼瘋。
通過藥物的置幻作用,借戴英琪之手,殺死流蘇,從此整個會館中,只有她一個倖存者,包括已經精神崩潰的戴英琪。
這就是下半部分的劇本,但事情才剛剛走到第一步,酒店就強行中斷,第二幕提前結束。
然而,在一切尚未明朗之時,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第三幕開始就直接投票。
可是,投什麼票?兇手?
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又該怎麼投票?
戴英琪是真的精神狀態極差,梅聲在餐飲里下的藥物,的的確確進了他的肚子。
儘管他只是一個表演者,但那種頭暈目眩、面前景物時常扭曲的狀態,很難再有緩解。
但他仍然是聽到了酒店帶來的通知,只是在這之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使勁地揉著太陽穴。
流蘇的扮演者
現在應該已經恢復身份,稱其為蘇柳。
蘇柳長舒了一口氣,攬了一下裙擺,前往沙發上坐下,看著客廳中央的那具屍體,又看了看地上江林的斷頭。
但是沒有最後的勇氣,再看一眼那個通風管道,生怕那裡又一次鑽出一張猙獰的人臉。
第二幕結束了,演繹階段也已經結束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到底是能夠讓她緊繃了兩天的神經暫時得到緩解。
慢慢地,她看向了還站在原地沉思的梅聲,輕聲問道:
「所以,五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這是竹馬會館慘案的開端,從當前來看,似乎所有賓客都與那件事息息相關。
可是本該在接下來劇情中演繹出來的部分,卻因為酒店的命令強行終止,無法再生動地表演出來。
現在只能通過梅聲一人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描述出來。
梅聲本不打算多說,但一想到或許這與接下來的行動有關,於是將事情的真相,徹底說出:
「五年前的杭城,戴易的父親,還是金陵商會的會長,他帶著副會長林賀,從金陵趕赴杭城,做一樁生意。
和他們做生意的對象,就是梅無聲的父親。
那天晚上,也有一場晚宴,戴父、梅無聲的父親、林賀、剛剛回國的慕容、還有流蘇。
梅父就在那場酒會中,突然暴斃身亡,查不出原有。
沒過多久,梅家的產業就被金陵來的戴父和林賀等人吞併。
我扮演的梅無聲這個角色,應該是覺得你們這些人里有殺害她父親的真兇吧。」
梅聲從角色中脫離,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面孔,說到這裡頓了下:
「又或許,她的想法更簡單些,只要把你們全殺了,也就不需要調查了。」
蘇柳點了點頭,目光狡黠地看了梅聲一眼:「看起來,梅小姐瀕臨成功了。」
梅聲沒有回應,她還在思考為什麼劇本會突然中斷,在下面的劇情里,不僅僅是能夠將完整的故事講出來,還可以解釋一些之前的不合理之處。
這個竹馬會館的館長,姓季。
館長,是真正的季先生,也就是那位高官,曾替戴父等人遮掩的神秘人。
梅無聲要想報仇,當然這個季先生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他是晚宴開始前就已經遇害了。
殺死真正季先生的,正是季禮。
季禮在劇本中,屬於是梅無聲的棋子之一,他的相貌與那位季先生幾乎沒有差別。
所以季禮冒名頂替季先生,成為竹馬會館的主人,當然也就與梅無聲緊密合作。
利用這個場所和主場的便利,除掉一個個曾經的嫌犯。
還有就是,像江林這樣的角色,本不該走進這場晚宴,只不過他正好與林賀有仇,可以將事情攪亂,為季禮殺人提供便利。
事後,自然是也要滅口的,只不過事情似乎超出了梅無聲事先的計算。
因為,一直以來負責殺人的季禮,失蹤了。
這在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