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的大腦越發的暈眩了,他聽著第三人格的描述,心中有些發涼。
眩暈感,正在快速占據著他的腦腔,每次用力思考,就會加快昏厥的速度。
可他十分清楚,現在的他昏不起。
第三人格還要說話,季禮忽然打斷了他,猛地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刀。
將褲腿挽起來,直接將刀刃按在右腿裸露的皮膚之上。
用力下壓,鋒利的刀子將皮膚劃出了一條血痕,季禮的眼皮都沒眨一下。
還在緩慢地按壓,隨後向下滑動,割出一條頗深的傷口。
殷紅的鮮血,刺激了他的感官,傷口的刺痛使他振作。
那本昏昏欲睡的思維,在這種鮮血的刺激下,又一次蓬勃。
季禮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眼睛中的光芒明亮起來,頭腦再次清明。
一邊拿出紗布,簡單包紮一邊問道:
「在什麼時候跟上我們的?」
第三人格有些驚異於季禮這種抗昏厥的方式,隨後說道:「不清楚,想必和鬼新娘那幅畫中的房間有關,畢竟它也是一個黑影。」
季禮點了點頭,其實大致的情況他也能夠猜到。
先前第三人格一直沒說,可能是那道黑影一直跟在他身邊,直到離去了才發現這一點。
那麼,這樣來看黑影應該也是一隻鬼了。
只不過,季禮有些不相信,這會是第三隻鬼。
因為這只是一個一星酒店的任務,哪怕它是晉升任務,也絕對不會出現如此眾多的鬼物。
要不然,他們連捕捉哪個都分不清。
在季禮心中,他更加傾向於,這道黑影,就是下雨的那隻鬼。
也正是它在阻止獻祭的過程。
至於,它是一道黑影,這一點倒是和先前他的猜測有關。
鬼新娘,是一切的起源!
哪怕這隻鬼在阻止獻祭,它也是與鬼新娘有關。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李府內外展開殺戮的鬼物,都是這隻鬼。
他們店員們要面對的,似乎也是這隻鬼
至於鬼新娘的情況,略有不同。
事實上,如果真正細細想來,季禮從最初被拉上花轎、再到進入畫中斷臂,都沒有遭受到鬼新娘的襲擊。
兩次入險境,都全身而退。
斷掉的手臂,也是被牆上黑影所傷害,如果鬼新娘真的想殺他,那麼就不會留一個可以離開的大門。
本來,他一直在是否阻止獻祭的兩難中決斷,但現在似乎沒有了太多的選擇。
那個阻止獻祭的鬼,才是殺人的鬼。
那麼身為店員,他只能賭一把,酒店要的鬼就是它。
而這個決定,也只有季禮有條件如此去做。
因為,目前的六名店員里,只有他真正了解鬼新娘,這個源頭之鬼。
潼關等人琢磨不透,兩隻鬼是怎麼來的,但季禮可以。
所以他有信心去賭,旁人不行。
這樣想來,季禮緩緩站了起來身子,腿部的刀傷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站著了身子,無臂的袖子在空中隨風擺動,他看向了漸行漸遠的師徒六人。
「獻祭不會那麼輕鬆,看來我也該去湊湊熱鬧。」
「師傅,那幅畫有返老還童的方法,為什麼您自己不試試呢?」那個女徒弟,牙尖嘴利地一邊走著一邊嘲諷著。
中年男子,輕聲一笑,解釋道:「返老還童是真的,不過只能將活人變成那個鬼新娘的容貌,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你試一試。」
「這…和殘卷上寫的好像不一樣啊?」
「事實如此,我怎知曉。」
幾個徒弟只是看了殘卷的說明書,但還真沒想過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看著中年男子陰險的笑容,都明白過來。
他知道的如此清楚,一定是有人已經試驗過了。
後面的季禮將一切聽得很是清楚,曾經的疑問倒是解釋了大半。
怪不得
第一百零二章 獻祭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