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
尾聲二字,猶如雷電,轟擊在所有詭的心中。
細聲的話語,不亞於九霄雷霆的巨響,整個身子都被「電」得打顫。
三頭詭異沒站穩,在台階上跌倒,滾落了幾階,全都面露震撼。
在它們印象里,雲域只有一尊老祖。
那就是從未露面,一直藏在龍椅之後的那位。
所謂的煙杆少女,聽都沒聽過!
可偏偏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身為唯一的老祖,沒有反駁。
它從一開始,說了三個字後,就再也沒開口過。
十歲少年發現大家全都滿是疑惑,卻沒敢出言半句,只好硬著頭皮,作為第一位挖井人,往前一頂。
「你是老祖,那後面那位呢。」
大殿掀起喧譁。
這番話,不就像是臣子指著皇帝說,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十歲少年這番話,直搗黃龍。
雖是大家心裡都這麼想,但誰也沒打算這麼問。
最次的,都是想著問:我們八蠱山,有兩位老祖?
以此來得知真相。
十歲少年這話,萬一真有兩位老祖呢。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煙杆少女打量著十歲少年,欣賞道:
「將令牌撿起來給我,回答你這問題。」
十歲少年咽了口水,深呼吸上前去撿那塊令牌。
它開口後,其實心裡也後悔,確實是有些出言不遜了。
無論對方怎麼答,都算是得罪了最初那位老祖。
只要它不死,自己就沒有一點翻身的機會。
關鍵作為代理撫司長,很可能會遷怒到粉衣女子上。
這點,才是它最慌張的。
撿起令牌,手感厚沉,但並不冰涼,可能是剛從煙杆少女的身上掉下來的緣故,甚至還有點芬芳,掩蓋了金屬味。
十歲少年正欲往前,踏上台階,將令牌歸還煙杆少女,就聽龍椅處,傳來它嬌滴滴的聲音。
「現在你手裡握著大權吶,號令整個八蠱山都行,和我這位老祖呢,沒什麼區別。」
它挑逗著,樂呵道:
「你只要不搞丟了,八蠱山不介意多你一位「老祖」喔。」
大家臉色劇變,全都慌張的看著十歲少年。
在雲域,大家對遙不可及的禍國實力,沒有多大的欲望。
反倒對權力,有著近乎病態的追求。
「不,不可,它是罪人!」
「對對對,它本該發配雲域邊境,無權站至這大殿之內!」
「數罪加身,它萬萬不能成為老祖!」
大家心裡那個激動。
一個罪人,前有撫司長保,後有新來的大能扶持。
這誰受得了。
煙杆少女沒有跟他們解釋,就是靜靜看著十歲少年。
對方低著頭,沉默著踏上台階,一步一步接近它,然後雙手往前一捧,將令牌遞到它的面前。
「我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追隨八蠱撫司長,而非當什麼老祖。」
「」
煙杆少女以為,對方會說,不得人心,這老祖看似位高權重,實際不受待見。
又或是頂不住大家的壓力,害怕的不敢接這令牌。
沒想到,原因何等的幼稚。
這八蠱撫司長,到底是誰。
煙杆少女真想不到,這雲域裡,最德高望重的,不是老祖,也不是這龍椅之下的三位代理。
而是一位沒在大殿裡露面的八蠱撫司長。
這還真是極為罕見。
「追隨八蠱撫司長,那它在哪,喊過來我瞧瞧。」
煙杆少女沒有接過令牌,而是往龍椅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十歲少年靠近,然後將腿往外伸。
示意它幫忙按按。
十歲少年不知所措,腦子裡捋清了接下來要做的順序,才將令牌輕輕放在龍椅上,然後趕忙給它按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