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扮演瓦莉拉的兄長,時間已經超過一周了。
在瓦莉拉的暗中幫助下,他已經初步進入到這個身份當中,不會再產生陌生感和不適感,並開始了自己的交際。
第一次的舞會,還是在威廉士街13號的達赫爾議員家。
因為瓦莉拉的授意,他和小達赫爾初步建立了友誼。
當然,因為自身序列的特殊性,他牢牢記住和遵循瓦莉拉所說的「內心批判」,嚴格要求自己,防止自己一不小心犯罪,陷入沉淪。
這種感覺相當煎熬,他也感覺自己遊走在失控的邊緣。
他也向瓦莉拉尋求過幫助。
瓦莉拉當然不會拒絕,但她能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除了自身所知的,有關「罪犯」途徑的知識,以及相鄰「囚犯」途徑的兩種扮演方式外,剩下的就只有更詳細的解釋「扮演法」了。
「『罪犯』途徑,到序列8『冷血者』會完全喪失良知,到序列7『連環殺手』就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到序列6『惡魔』更是成為了異類這是一條將『人』異化為『非人』的途徑。」
「『節制』與『放縱』並不是完全對立的,有一種說法是,嚴苛的節制行為,本身也是一种放縱」
「『扮演法』的核心在於魔藥的『名稱』」
回想著瓦莉拉所說的知識,哈羅德找來一本詞典和一本法理學書籍,試著徹底地搞清楚「罪犯」的涵義:
罪犯,指因犯罪而服刑役的人;
犯罪,指觸犯了刑事法律,符合某種犯罪構成的行為;
犯罪構成,指刑法規定的,社會危害性的法律標誌;
刑法,是規定犯罪和刑罰的法律,是掌握政權的統治階級為了維護本階級的利益,以國家的名義根據自己的意志,規定哪些行為是犯罪並給予何種刑事處罰的法律規範的總稱。
思考過程中,這些內容反覆在哈羅德的腦海中相互碰撞融合,讓他對「罪犯」這個神秘學意義上的魔藥名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做出背叛自身種族利益的行為,即是種族中的「罪犯」!
參照這條結論,哈羅德再去回想瓦莉拉所說的「罪犯」序列的相應知識,頓時豁然開朗,有一種撥雲見月的感覺。
隱約地,他似乎對自己想要的扮演方法,有了一點靈感。
7月23日,周一。
上午,休假的克來恩按照預定的計劃複習和鞏固了神秘學的知識,然後乘坐公共馬車前往了霍尹大學。
他要多接觸阿茲克先生,看對方究竟知道些什麼。
因為克來恩的坦誠和直接,他與阿茲克在霍尹河邊,有了一場直白的深談。
與對待瓦莉拉的方式基本相同,阿茲克把自己失去記憶的相關秘密告訴了克來恩,並請他幫忙尋找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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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來恩,我能看出來,你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你擁有超凡的、奇怪的能力,和我很像。」
「你應該已經進入了那個圈子,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找到我來歷的線索,這不需要你特意去做,遇到的時候記住就行了。」
克來恩很奇怪,這樣一位能窺見命運一角的大老,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過往,還要委託自己?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畢竟這場談話本就開始於直白和坦誠。
對此,「病」天使,「死亡執政官」,阿茲克·艾格斯先生是這麼回答的:
「因為我害怕危險,害怕死亡。」
他自嘲地笑笑,繼續說道:
「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想也沒有勇氣去冒險,所以只能拜託給你們了。」
「『你們』?」克來恩疑惑重複。
伴隨著克來恩的疑惑重複,阿茲克也跟著疑惑,反問道,「不是瓦莉拉幫助你獲得非凡能力的嗎?」
他的這句疑問,反而正好肯定了克來恩心中的猜測。
克來恩笑了笑,搖頭解釋了兩句。
「我是因為韋爾奇和娜亞的那件事情,才成為非凡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