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真是越來越亂了,死亡似乎成了家常便飯。我家店緊鄰火葬場,就連最近新開的幾家分店,也都圍著市區的火葬場轉。最近服務員都和我說,死人數量激增,真是前所未有。」
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憂慮…
我抿抿嘴,能讓任響說出死亡數量激增這幾個字,那真是死了不少人。
「我有幾個在火葬場當司儀的朋友,私下裡都說,這情形像是喪屍電影裡的前兆,很多人送來時,明顯帶著非自然死亡的痕跡。但上頭有令,這事兒被壓得死死的。她們嚇得已經開始囤物資,打算辭職回家避難,說是要躲避什麼末日。我還特意找了幾個算命的朋友問,結果都說沒這回事兒。你說,這到底是…」
我再次搖了搖頭,沉默以對。
這事兒,哪裡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呢?
如今這世界,妖獸出沒已非稀奇,苗疆之行所見都是遵守約定的,但又有誰知道,在那未知的角落,還潛藏著多少不安分的?
藏著多少想要幹壞事兒的。
我瞥了眼布魯,他正面無表情地開著車,仿佛對任響的話充耳不聞。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現在比從前要成熟很多,不自覺開口道:
「布魯,你怎麼看?」
布魯瞥了眼後視鏡,聳聳肩膀說道:
「末日不末日的,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思緒忽地飄遠,一個念頭閃過,我不由自主地問向任響道:
「說點兒有意思的事兒吧,你剛剛不是說你的店鋪毗鄰火葬場嘛,可有遭遇過什麼不同尋常的經歷?或者有意思的事兒?」
任響聞言擺擺手說道:
「實際上不容易發生什麼事兒,越是火葬場附近,越是不會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那地方是大家燃燒肉身的地方,真要干點什麼也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地方。要說…」
話未說完,他猛地一指窗外,聲音因驚恐而顫抖:
「快看,那是什麼?!」
我與布魯幾乎是同時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遙遠的地平線上,一群黑壓壓的生物正以一種不可名狀的速度向我們逼近。
距離尚遠,它們的輪廓模糊不清,但那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布魯的瞳孔驟縮,腳下油門猛地一踩,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
「不好,是妖獸群!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車輛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前方未知的領域衝刺。
而背後的妖獸群,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驅使,步步緊逼,我緊緊握住扶手,指尖因緊張而泛白,心跳如鼓,那個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叄月,怎麼會這樣?這比在苗疆的數量多了一倍啊。」
任響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也有些發懵,深吸了兩口氣說道:
「這裡不是城市的邊緣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妖獸?」
布魯緊握方向盤,眼神堅定:
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 。請牢記。「不知道,但我們必須得想辦法甩掉它們。它們的目標明顯就是我們。」
我瞥了眼後視鏡,那些妖獸的速度似乎比我們想像的要快得多。
我忍不住開口:
「布魯,你覺得我們能甩掉它們嗎?」
布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車速。
幸虧此刻我們正疾馳於高速公路之上,遠離了市井喧囂,若是置身於尋常的街道之中,今日這番景象,對普通人來說,恐怕真會誤以為世界末日降臨。
蛟老祖與鳳六爺、鳳七爺已率先衝出重圍,準備廝殺。
而北淼老祖則如銅牆鐵壁般守護著這輛承載著希望的車輛。
那些妖獸,雖力有不逮,卻仍展現出驚人的毅力。
不多時,我聽見北淼老祖沉穩的聲音穿透風聲,傳入耳中:
「這些妖獸都是簽訂過契約的,不會下山害人,但是現在應該已被饕餮所控,它們原本匿身於周遭的山巒之間,一旦下山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