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艾倫醫生身上發生的一切,林若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在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威爾後,他對後者的心態已經轉變成了「愛見不見,反正倒霉的不是我」,再加上這段時間事情著實很多,林若自然也就沒有精力去關注艾倫醫生了。
此時此刻,大致聽貝爾納黛·古斯塔夫簡述了一遍「我眼中的父親」的林若,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親情濾鏡恐怖如斯啊!
沒辦法,實在是貝爾納黛·古斯塔夫所描述的那位羅塞爾太過於光明偉岸了些,除了在私生活方面有些毛病外,簡直堪稱完美。
老實說,林若在聽完她的描述後,對比了下自己所了解的羅塞爾,差點當場笑出聲。
不過考慮到貝爾納黛·古斯塔夫這位濾鏡嚴重的羅塞爾之女的心情,林若到底還是忍住了。他低頭喝了一口紅茶,藉此將所有微妙的心情壓了下去,才再度抬頭看向貝爾納黛,溫和的道:
「你眼中的羅塞爾是怎樣的,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但這還不夠,小貝爾納黛,我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需要一些其他的信息。」
「你說。」貝爾納黛·古斯塔夫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你父親的日記。」
林若緩緩的開口道,「我需要你父親的日記,不僅僅是為了了解他,也是為了了解我自己。」
「……」貝爾納黛·古斯塔夫愣了一下,她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有些瞭然,頓了頓,才道:「好。」
接著,貝爾納黛·古斯塔夫似乎猶豫了下,她看著林若,問道:「教父,你能教我父親日記上的那種文字嗎?」
林若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不急不緩的搖了搖頭,道:「抱歉,小貝爾納黛,我不能教你。」
「因為這很重要的事,非常的重要,重要的只有你父親,只有羅塞爾能決定,要不要將它教給你。」
「我只能告訴你,它所代表的意義,絕非只是解讀你父親的日記那麼簡單。」
說這句話時,林若低垂下眼眸,掩蓋了眼中所有的情緒。
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刻,林若情緒都複雜。
那是一種孤獨,一種思念,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貝爾納黛·古斯塔夫張了張嘴,她顯然想說什麼,可最終只是道:
「我知道了,教父。」
「等父親歸來的那一天,我會親自去詢問他,願不願意教我這種文字。」
已經收斂了所有情緒的林若聞言則是不由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如果沒有羅塞爾日記,林若覺得羅塞爾大概還是願意教貝爾納黛中文的。
但有羅塞爾日記在……貝貝啊,你父親在把這些黑歷史毀屍滅跡之前,怕是都不會教你的!
哦,不對……林若忽然想到了源堡上掛著的某些人,不由默默的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如果未來羅塞爾日記的翻譯遍地都是,人人皆知「魔女的滋味真不錯啊」,那大帝大概也願意教你。
畢竟已經社死的不能再社死了嘛!
「好了,既然聊完了你父親的事,那麼現在來聊聊我吧!」林若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難得露出了正經的表情,道:
「過去的我,你印象中的我,又是怎麼樣的。」
「好……」貝爾納黛·古斯塔夫應了一聲,她腦海中閃過過去的種種畫面,組織著語言道:
「我記事之後第一次見教父你,是在我五歲的時候。但在那之前,我其實就已經知道教父你了。」
貝爾納黛·古斯塔夫說著想到書房裡那永遠掛著,總會插上飛鏢的油畫,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道:
「因為父親的書房內總是掛著你的畫像,我甚至曾經因此以為,你所父親討厭的人,是父親的敵人,但有一次我向父親問起的時候,他告訴我,你是他的朋友……」
貝爾納黛·古斯塔夫又想起了那一天,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在書房的窗前。
年僅四歲的她好奇的撿起因為過於破損而掉到了地上的油畫,又被注意到她的羅塞爾抱起。
後者親昵的用胡茬蹭了蹭她的臉,引起些微的刺
第二百四十九章 損友(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