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太陽還未從地平線冒頭的時候,在「黑死號」上留宿了後半夜,營造出對「疾病中將」足夠重視假象的艾布納就被「愚者」先生叫醒,繼而來到了灰霧之上。
永不改變般的灰白霧氣和巍峨宏偉的古老宮殿內,「愚者」先生「本尊」並不在這,只有青銅長桌的最下手位置坐著氣質與以往有些許不同的「世界」。
艾布納仔細打量了他幾眼,面色逐漸變得古怪,繼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連聲道:「恭喜,恭喜。」
這幾聲「恭喜」將克萊恩準備出口的問題全都堵了回去,莫名其妙地道:「你之前不是恭賀過我成為半神的事了嗎?」
艾布納笑著搖搖頭,擠了下眼睛道:「我恭賀的不是晉升的事……具體是甚麼,我想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克萊恩頓時愣住,好半晌才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道:「有灰霧遮擋,我又用『小丑』的能力保持了格爾曼的『人設』……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可別告訴我,你在『愚者』先生的神殿內也能『預言』。」
「在『源堡』觀測『命運』自然是不可能……」艾布納先是回了一句,然後盯著「世界」克萊恩被灰霧遮掩的臉,笑著揶揄道,「但你的精神出賣了你!
「你難道都沒發現自己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發飄嗎?
「這根本瞞不過有經驗的人,更何況是我!
「你太嫩了,『世界』先生。」
聞言,克萊恩面露恍然之色,然後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知道你經驗豐富行了吧?不用強調……」
「那,你們到了哪一步?彼此擁有了對方?」艾布納忽然「八卦」地問道。
這問題問得猝不及防,克萊恩下意識回了一句:「沒……被達尼茲的祈禱聲打斷了……」然後,他便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轉移開話題,「說起來,達尼茲之前之所以會向『愚者』先生求助,是你的手筆吧?」
嘖嘖,你這是也不裝了啊?自覺待會兒問的問題無法繞開你就是「愚者」這個事實嗎?艾布納暗笑一聲,坦然點頭道:「沒錯,當時我稍微觀測了一下達尼茲的命運,發現他的每一條『命運支流』都和『愚者』先生有著緊密的聯繫……而在亞當和『命運天使』這場交手裡,讓他與『愚者』建立聯繫,是相對最安全的一種『命運』。
「所以,我偽裝成格爾曼·斯帕羅,給了他『愚者』的尊名。」
連代替「愚者」做決定,給尊名的事你都做得這麼熟練了,我還怎麼繼續裝?這樣裝起來很尬的啊!克萊恩看了艾布納一眼,無力吐槽。
而這時候,艾布納話鋒一轉,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怎麼?達尼茲打擾到你了?他應該是不了解『愚者』先生的仁慈和善良,心裡害怕,才會想著去進行祈禱的。
「這事因我而起,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沒關係……其實我還得感謝他……」克萊恩露出了一個既慶幸,又有些許莫名遺憾的表情,「沒有他的祈禱,我可能會犯錯誤……
「你知道的,莎倫身上的『欲望母樹』污染還沒有清理。」
艾布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都半神了,祛除那點污染的事,應該可以辦到了吧?」
「哪有那麼簡單……得進行足夠的準備,還得找人實驗一下我的方案,才能讓莎倫嘗試。」克萊恩認真地說道。
感覺你這比「謀殺」因斯·贊格威爾都要更講究,準備得更多了……艾布納嘀咕了一聲,卻沒反駁,只客氣地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克萊恩斷然拒絕道。
這麼幹脆?艾布納立刻猜到對方的小心思,沒好氣地道:「我的意思是,幫你提供一個實驗體。」
「實驗體?是什麼?」克萊恩好奇地問道。
艾布納隨手具現出一個酒瓶,酒瓶內則靜靜停放著一艘前後高高翹起,整體仿佛一輪彎月的帆船「模型」。
它正是原「不死之王」的旗艦「告死號」。
「告死號」的本質是「異種之王」曾經的從神「戰爭之神」,祂為了擺脫「幸運之神」的控制,主動信仰了「欲望母樹」,被其有限度的「污染」,拿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