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劉捕頭面色大變,猛地伸手揪住來人的衣領。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葛知縣怎麼會給人劫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黑旗寨,帶隊劫人的是黑旗寨的『竄山彪』沙無侯!」
來者也是縣衙的捕快,他被揪著衣領,呼吸不暢,臉色一陣蒼白。
「還有、還有那孫龍,那個瞎了一隻眼的江洋大盜孫龍也在其間」
「沙無侯?!」
劉捕頭大驚失色。
「竄山彪」沙無侯絕非什麼厲害角色,但是這人背後代表是青尖山黑旗寨。
近日裡,那江洋大盜孫龍能夠順利出獄,是那大寨主陰鴻烈花了重重,與自己交易的結果。
「還有那孫龍,他最近才吃了大虧,又繳了銀子,為何會去劫持葛知縣難道是我要價太高,那陰鴻烈當日答應了,事後與那孫龍一合計,窺出了破綻了嗎?」
劉捕頭忍不住懷疑,他吃的中間回扣,吃的太狠,這才引起了黑旗寨的惡意。
那筆銀子確實落到了葛知縣手裡,可是他暗中扣了一半,知縣老爺到手了剩下的一半,又分了一成給手下知情的人,一來二去,賺的未必有他自己多
思及此中關節,劉捕頭臉色變幻,一下青,一下白,顯得忽明忽暗,陰睛不定。
「噫?」
何中衡突然出言譏諷:「劉爺,你這還待在原地幹啥,縣太爺出了事,你這捕班班頭難不成就站著這裡不動,跟我繼續扯皮下去,葛知縣那廂出了什麼岔子,你擔當的起嗎?」
「好。」
劉捕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率著手下人離開,那羅正走的最慢,回頭看了何中衡一眼,嘆了口氣,就急忙跟了過去。
何中衡看到一行人下了樓,小聲靠近窗戶,打開一道縫隙,酒樓外守候的人也似乎散去,他這才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逃過一場生死大劫。
這時,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一道穿著錦衣,扎著茜紅頭巾,腰系蹀躞帶的青年人走了進來。
「恭喜了,何老哥,適才總算化解了一場小劫。」
來者是祁白衣,他進門後呵呵一笑,微微抱拳,向何中衡道喜。
「祁老弟,這算是何喜之有?」
何中衡低沉一笑,聲音暗啞,似乎有說不出來的滄桑。
「衙門中的那些人,視我為仇眥,為了陷害我,這種栽髒嫁貨的行徑都做了出來;我那好兄弟,為了榮華富貴,也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沆瀣一氣」
「人心不同,各如其面,老哥又何必為此而傷神。」
祁白衣搖了搖頭。
「對了,祁老弟。」
何中衡又向祁白衣問道:「羅正和劉捕頭他們要害我,你是怎麼知情的,又是如何偷粱換鳳,把銀子和信件換走的?」
「這事說來也巧,我有個手下以前是個精通剪綹開鎖、樑上夜行的盜賊,後來被我收服後就收了手,安安心心的當米家的護衛,他有一日在縣城的茶鋪子喝茶,看到巷子口處,羅正穿著差服,與一個地痞青皮搭上了話,兩人轉身進了巷子,他因為好奇,就聽了兩人的話,知道了你的事。」
祁白衣繼續解釋:「他回來後,就向我稟告了這事,我聽說與『何捕頭』有關,心想一定與你有關,就命他去羅正住的地方,盜走了信和銀子,趁機替換掉了。」
「唉,或許冥冥中有天意,註定我何中衡命不該死!」
何中衡聽完後不疑有他,他只是感嘆自己命不該絕,否則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祁白衣也是老江湖,自然不會道出派人跟蹤羅正之事,他輕咳一聲,問道「何老哥,之前說的那件事如何?這三幫九會,還有縣衙中的敗類,已成了瀧河縣的毒瘤,若不以雷霆手段割去,就會遺禍無窮,老哥,若你有這個意思,兄弟不會吝於出手!」
說到這,他的語氣透著一股陰沉、森冷的氣息。
何中衡皺了皺眉頭,似是還有些舉棋不定。
「祁老弟,這事姑且讓我在考慮一下吧?」
「飯桶飯桶
77 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