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主掌妖族帥印的朱雀神君面色發白。
這樣的戰局之下,每發出的一道命令,都必將伴隨著無數的鮮血與死亡。同為妖族,手心手背都是肉,將任何生靈送到戰場的最前沿之後,幾乎便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這種極端的壓抑與痛苦,足以將人逼瘋。
如果有的選擇,朱雀神群都只恨現在不是站在這戰車之中,而是站在戰線的最前沿,與所有的妖族勇士戰鬥在一起。
那樣的話,自已就只用負責自已拼殺,以自已最強大的力量發揮出最強的攻擊。
死了,一了百了。
活著,繼續拼殺。
直至倒下,直至一聲驚天巨爆,然後死亡。
可是,此時站在這裡的任何一位,都是手中統帥百兵雄師的妖族高層,在他們最善長的領域,便坐鎮中軍指揮戰鬥。
確切的分工,絕不允許他們做出任何極端的事情。
那怕心裡痛的在滴血,也絕不允許他們先亂了陣腳。
因為,他們若是亂了,那麼下面的人就真的亂了。
高如山嶽的黃金巨猿扛著鐵棒,直接衝上半空。遮天蔽日的金翅大鵬翅膀拍動之間,虛空都似是不穩起來。兇悍無比的白虎張開血口巨盆,直接對著神族將士怒聲咆哮。長達萬丈的巨蟒翻滾而出,身形遊動之間,竟是比黃金巨龍還要龐大,九頭神鳥長鳴不止,九顆腦袋之間同時吐出滔天烈焰,,,,,,
魔族發起了進攻。
面對著高達數百丈的雄關,卻在無數的魔族大軍面前卻形同虛設。
整個魔族大軍之中,每一個都修行者,對於數百丈的雄關來說,根本就如同平地一般。甚至僅僅一個照面,在魔族的第一波大軍進擊之時,便已直接將關隘打碎。
原本的關隘,亦只不過是彼此劃分界限的方式而已。
以往,就算是神族將士做夢也都絕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魔族也有進犯神族的一天。
那些原本就只是做做樣子的關隘,根本經不起任何的外力摧持。僅僅數個時辰之間,整個神族關隘便已直接被打成了一片平地,所有的防禦體糸在數個時辰之間便全部漰潰。那怕是現在所有神族將士都知道並不是與魔族正面交戰之時,但在魔族的強勢進擊之下,神族卻不得不咬牙迎戰。
而且是被迫迎戰。
無數的神族將士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些魔族,似乎比以前更加瘋狂了。
所有的床戲族將士,似乎在這時已變成了兇殘的殺戮機器,面對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神族將士,卻似乎早已忘了自身的危險,直接對著所有神族發起了最極端的衝鋒。
眼前,似乎只有殺戮。
縱然是面對修為境界遠勝於自已的神族將士,那些魔族也仍然敢拔刀就上。
似乎,他們的本能就只是向前衝鋒。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殺伐攻擊,不死不休。
只要敵人還沒有倒下,還沒有死絕,那麼他們便永遠都不會停止自已的腳步。
自身安危,他們似乎都已經早已不在意。
有的,只是殺伐征戰,血灑疆場。
現在魔族早已如癲似狂,任何面對魔族的對手,都將會面對魔族最極端的進擊,那怕是修為戰力遠在魔族對手之上也根本無濟於事。
世間最可怕的,便是瘋子。
因為瘋子已不再有任何的顧及,也不再有任何常規化的理智。
甚至在瘋子的心理之間,那怕是別人眼中極盡瘋狂的作派,在他們的眼中卻無比正常。那怕是雙方戰到了生死之際,對方仍是可以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無數
的將士倒下,馬上又會有無數的將士直接填補進來。
甚至無時無刻,都有無數的將士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不過數息之間,所有的屍體直接變成了一灘灘血泥。
血腥,無處不在。
死亡,隨時都有。
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一個個又在眾將士的眼前變成一灘灘的血泥。
這已不僅僅是單獨的戰場,更不一座